隱瞞,結果到最後事發,兩邊都饒不了她。”
葉家人的神色明顯輕鬆起來,打聽到媒人的身份,知道那是一個一直未曾上過戶的私媒後。他們反而有心情說一些閒話。紀家和葉家兩家為官媒多年,一直以來官方會把一些私媒人的管理,交一些到他們的手上,兩家每年都要管好門下十個私媒。如果是他們兩家門下私媒牽涉到今日這樣的事情,誰的門下誰就要跟著受重罰。葉紀兩家已經互透過氣,知道與兩家沒有關係時。兩家人心裡都放鬆不已。
“大田,大田。”紀老太太在隔院叫了兩聲,葉大田連忙站起來湊到院牆邊應答起來。笑著問:“伯母,你有事嗎?我過去,你慢慢說。”那邊紀老太太笑起來說:“大田,你伯父叫你們一家人過來說話,順帶說說今天的事情。”葉大田回頭望向葉老爺夫妻。見到他們兩人點頭後,他笑著說:“好。伯母,我們馬上就過來了。”葉老夫人瞧一眼立在原處的神色有些為難的阮芷,她低聲說:“那三個小的在家裡,你隨便叫一人來屋簷下守著興哥兒。”
阮芷輕輕點頭,低聲說:“母親,我知道輕重,我去跟弟妹招呼一聲,再叫南兒出來守著興哥兒。”葉家屋簷下面,葉懷南守著睡在屋簷下小床裡面的葉家興。廚房裡面,葉懷茗燒著火,而葉淺玉已幫著在理菜,劉翠香瞧著兩個孩子用心幫忙,一臉欣慰的笑意說:“今天煮好晚飯後,我在火裡面埋上一些蓍塊,晚上,你們就不用吃別的點心。”葉淺玉一臉歡喜的神色望著劉翠香,她最愛吃這樣的烤食,可惜阮芷卻不許她多吃。
葉懷茗同樣是滿臉的歡喜,他笑著說:“二伯母,我和囡囡分吃一個,大伯母不喜歡她吃多烤食,怕她上火。”劉翠香笑瞧一眼垂頭的葉淺玉,她笑著說:“一人一個吧,二伯母煮一些清涼茶給你們喝,你大伯母會許囡囡吃一個蓍。”葉淺玉笑靨如花的瞧著劉翠香,她歡喜的點頭說:“大嬸,我會喝清涼茶,我還想下一次大嬸子再烤蓍給我們吃。”葉懷茗瞧著葉淺玉歡喜的模樣,他笑著說:“嘻嘻,這樣最好,我本來也捨不得要分一半給你吃的,只是擔心你吃得多,大伯母會說你不乖。”
葉家廚房歡樂融洽,紀家這邊同樣是氣氛輕鬆,他們聽著剛從外面打聽訊息回來的紀六里,說著在公堂審問的事。說那媒人三言兩語已說得聽眾都同情她。昨天成親的男子,一條腿在年少時不幸折了,在親事上面,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老大難。他們家的人,去年打聽到這個媒人,知道她做媒相當的有本事。男方尋到媒人這處,說對女家的家世要求不高,相貌要求不高,唯一要求女子會為人處事。媒人聽了男方的要求,一直未曾為他打聽到合適的人選。
而成親的女子,她一側臉的下部,天生長有一塊淡紅色如指印大小的胎跡,著實影響到容貌整齊,這個女子家世不高,為人處事樣樣皆好,就差在相貌這一塊,因此在姻緣上面同樣有些難度。女方家在今年春天找著這個媒人,她家對男方的要求同樣不高,媒人幫著女方相看了好幾家男方,可惜個個男子都嫌棄她臉上的紅印子。
男方家裡時時催媒人,女方這邊是年紀不饒人,也等不起媒人繼續折騰下去。媒人給兩家催得煩躁起來,反而覺得這一對男女是天生的一對,她把雙方實際情況,說給對方家裡人聽,誰知一方嫌棄另一方腿不行,而另一方覺得女方容貌有礙,這姻緣自是無法成事。這對男女只能繼續相親下去,又繼續的耽誤下去。直到前不久,媒人想了一個法子,先讓這對年輕男女在一個茶樓見了一面,這兩人一見鍾情,雙雙含羞應承這樁良緣。
一院子的人,如同聽講書一樣的聽著紀六里講吓去,聽他笑著說:“這兩人成親前,兩家人在茶樓見過兩次,隨後他們又在路上相遇過兩次,每次那個男子都是坐著車內,而那個女子站在車下面,拿著扇子半遮面。男方喜歡女子為人大方知事,女方覺得男子為人踏實,兩家人樂意,又覺得他們年紀漸大,耽誤不起,這婚事過程走得快。成親時,兩家人都歡喜,新人拜堂時,新郎拖著腿進進出出,女方孃家人見後,未曾有一人說過閒話。
新人進房後,掀了紅蓋頭,喝了交杯酒,新郎出去陪客,回來大家鬧騰新房,媒人鬆了一口氣,歡喜的接了主人給的紅包,走了。結果幾盞茶的功夫,新房裡的新人尖叫起來,男子叫著說‘你的臉’,女子叫著說‘你的腿’。女方家有跟來的人,男方家有未走的親友,大家全湧進新房,雙方瞧著一對新人,兩相一見證,人多,話多,一句擠一句,輪不到兩個當事人有機會說話。女方家的人守住新娘在房裡,男方給家人護著新房外,全等著天明,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