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照顧人的小女子。”江聞知故意說了後面那句話,紀六里明顯冷了的臉色。
江聞知瞧著他,依舊笑眯眯的說:“那個小女子初初瞧著長得不怎麼樣,可是瞧得久一些,那長相還是挺招人喜歡啊。”紀六里冷眼瞧著他說:“聞知兄,要不要我書信一封,告知他們聞知兄心裡所想女子的模樣啊?”江聞知瞬時收斂起笑意,他轉頭望著遠處,沉聲說:“我家裡的人,幾時真正為我著想過,一個個只想著多為自已謀劃一些。他們明明知道如今的我,還不到定親時期,我應該多用心思在學業上面,可他們偏偏去招惹那麼多的小女子來煩擾我。
六里弟,我的姻緣由不得我作主。我只希望祖父瞧在我用心上進的份上,將來幫我指定一門好的親事。那個小女子雖好,可是要進我家的門,我怕遲早是會毀掉那份好。她待我,我瞧著還不如待你上心。我聽你提及你的家人,他們為你設想頗多,有些美好的小女子,是不能輕易錯過。”江聞知越說越覺得心裡苦澀難當,他明明喜歡那樣一個秀外慧中的好女子,卻不得不放手。
他頗有些羨慕的瞧著紀六里,只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紀六里輕搖頭說:“聞知兄,我要用心在學業上面,我要學的東西太多,對將來姻緣的事,家人和我,這幾年都不會去考慮。你們京都人,男女一向早早的訂下親事,晚些年再成親。我們江懷城這邊,卻不會這麼早訂下親事。我們這邊的人,一向訂下親事後,隔年便會成親。至於你說那人待我好,我瞧著不過是客氣而已。”
江聞知聽見他的話,只是淡淡的嘆息一聲,兩人相伴走進紀家的後院子門,自是迎來紀家人的歡迎。阮正慧被葉淺玉扯著回到前院子,才記起她們還有一件事情未曾做。她低聲問:“囡囡,你不是跟紀六爺有事要說嗎?”葉淺玉伸手輕拍她一下,笑著說:“他要陪客人,那來的空閒幫我想正事,等到閒了時,我再去跟他說話。”葉淺玉已經想得分外明白,紀六里最多隻能幫著她出一些好的意見,真正下決定做事的人,還是要她自已決定。
葉老夫人和阮老太太瞧見院子角落處的兩個小女子,葉老夫人瞧著阮老太太感嘆的說:“你們把囡囡教養得好,街坊們都說這孩子談吐既有書香氣息,為人行事卻同從前那般與人親近討喜。”阮老太太笑瞧一眼院子裡笑靨如花的兩個小女子,她笑著說:“說來說去,還是你和親家老爺為人通融,才能許她跟著我們這些年。這人都是有情,不說她大舅一家人待她如何的好,就拿她二舅舅和三舅舅兩家人來說,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們在外行走時,總惦記帶一些好東西給她賞玩。
囡囡也是一個識好的人,在家裡體諒她大舅母持家辛苦,她和慧慧兩人學著一塊幫著理家,今年還幫著清算起院子裡的花用起來,她大舅母得意的跟人說,自家帶了兩個好徒兒。我這一輩子,也算值了,夫君如意,兒孫們孝順上進,臨了,還有一個這麼懂事的外孫女陪伴在身邊,一天天看著她笑逐顏開的小模樣,我這心啊,為我們兩家人為女兒為自個都歡喜著。”阮老太太只要提及家裡常伴在身邊的三個孩子,她總有說不完的話。
葉老夫人壓下心裡的澀意,她低聲說:“親家姐姐,算我求你們一件事情。囡囡姑姑在府城,你們家的人,有空時,能帶她一塊去瞧瞧她姑姑嗎?總是一家人,太冷著了,讓旁人瞧笑話。”阮老太太眉間閃過不快神色,轉而瞧向葉老夫人求懇眼神,她暗自嘆息一聲說:“白家是大門大戶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只有下帖子,才能上門做客。她大舅母曾經帶她進過白府,可是後來那府上,未曾再下過帖子說請孩子一塊同去,她大舅母就不方便再帶她一塊去。”
葉老夫人神色黯淡起來,她低聲說:“我們還在,她還有一個孃家可歸,有一天我們老去,她跟兒女又不親,她活得只怕更加的不如意。”阮老太太端杯喝茶水,這樣的事情,她這種身份如何好說話,她只能藉著喝水,當作沒有聽葉老夫人這句話。葉老夫人瞧著阮老太太一臉沒有聽明白的神色,她心裡更加的傷心起來。葉大美過得不好,這事實如同鈍刀子一般慢慢的割著她的心。
這些日子,葉老夫人瞧得出阮老太太是一個善心人,她原以為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誰知瞧著阮老太太的神色,分明是不想多提及葉大美的事情。葉老太太神色陰鬱起來,阮老太太瞧得有些暗自憤憤不平起來,不過想到女兒,她還是笑著開口說:“在府城,日日聽囡囡提及過年時,清風街如何的熱鬧,說從過年第一天開始,家家戶戶門口會掛上紅燈籠,一條街的人家,未到睡覺時辰,都不會合上院子門,由著孩子們從前街熱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