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幾人拿起筷子正打算食用時。店中地夥計面色匆匆地奔進幾人就坐地桌前。揚起歉意地笑容:“幾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個地生意好。大堂基本上滿座了。可否讓兩位公子跟您幾位一塊拼個桌可以麼?”
芊芊順著夥計地手勢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兩名白衣年輕公子。一身風塵僕僕。像是剛才外面回到城裡地。於是她便笑道:“可以啊。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你帶他們過來吧。”
等她說完。卻發現夥計手握著毛巾。傻愣愣地直盯著一旁用膳地罌粟花。心中很是不悅。擺手招回夥計飄遠地三魂七魄。“喂。發什麼呆呢?”
“唔呀?!”夥計驚覺自己地失態。忙不迭掩飾窘狀。旁邊這名客倌地長相實在太美。害他不自覺看得失魂。“不好意思。小地馬上就帶人過來。”
帶夥計一走。芊芊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待嚥下後才悶聲道:“禍水!真是禍水!”
此話一出,陸九卿與梅千閻同時悶笑出聲,而造成此元兇的禍水——杜柒笑努力吞下口中的叫花雞,眨眨泛著水霧的鳳目,怔怔的望著幾人怪異地舉動。“怎麼啦?這菜還不錯啊,為什麼你們都不動筷?”
聞言,兩人的笑聲更大了,芊芊則是暗歎口氣,夾起一塊紅燒排骨放進罌粟花的碗中。“沒事,吃飯。”
“哦。”杜柒笑乖乖的低下頭繼續趴米飯。沒辦法,誰叫他這幾日在船上吃多少就吐了多少,無奈之下後面那段時間他乾脆只喝水,以至於他現在肚子非常的餓,除了吃飯他什麼也不想。
跟著夥計的腳步,李青鬱跟好友馮延輝來到一張只有四人就坐的圓桌前,探尋的目光正巧對上杜柒笑黑睫半掩的鳳目。
好亮眼地美姑娘,恐怕連自家府裡地幾個妹妹都不及其她的一半,一身豔紅地異族服飾,雖是女扮男裝但仍掩飾不住特有的媚態。這是李青鬱閃進腦中地唯一念頭。
接著他的眼光繼續往其他三位掃去,突然,他的眼眸猛然睜大,手也快速擒住那人的手腕。“芊——唔!”
離李青鬱最近,本是陶醉在美食中的杜柒笑見他冷不防一把抓住小梅兒的手腕,被抓住手的小梅兒也皺緊眉頭,立即想也不想的就狠狠擒住李青鬱的右腕,使勁一扳,硬生生聽到骨頭移位脫節的喀嚓聲以及李青鬱發出的痛呼聲。
“青鬱賢弟”全然摸不清楚眼下狀況的馮延輝,只知道那名漂亮的姑娘擒住好友的手腕處,見好友面露痛苦之色,他剛想上前幫忙卻被一把白玉扇止住了步伐。
覺杜柒笑舉動的陸九卿和梅千閻一個以玉扇抵住馮延輝的喉頭處,一個拔出碧落逼近李青鬱,大堂裡的其他客人見此暴力場面,當下紛紛逃離酒樓,只敢遠觀,而店小二也忙碌地追討著每一位尚未結帳的客人,一時之間酒樓內成了屠宰場,杜柒笑、陸九卿跟梅千閻是屠夫,李青鬱與馮延輝則是有幸成為待宰豬兩隻,而且名副其實。
眼看兩人就要血濺當場,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芊芊張口喝道:“都給我住手!”
屠夫三人同時停下動作,杜柒笑更是不滿的大聲叫嚷著:“為什麼?小梅兒,他要出手傷你耶!幸好我手快,不然你的手腕一定會骨折的啦!”
“閉嘴!他只是力道大了一些,怎麼可能傷到我?放手!”賞給罌粟花一記大白眼,芊芊使勁拍開他擒住李青鬱的右手。
“青鬱哥哥,你還好吧?”芊芊憂心的打量著李青鬱紅腫不已的手腕,又轉回頭惡狠狠的瞪向一臉委屈的某人。
不顧手腕傳來的劇痛,李青鬱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握住芊芊的肩膀,掩不住臉上的激動之情。“芊芊妹妹你真的是芊芊妹妹?你還活著?!”
“恩,我沒事,來,先做下說話。”扶著李青鬱坐在凳子上,芊芊轉身朝身後裝可憐的罌粟花吼道:“快不快過來幫他把脫軌的關節給復位!”
“不要!是他先動手的,我沒有錯!”撇過頭,杜柒笑很乾脆的拒絕。哼!就憑這人讓小梅兒吼他這點,這個傢伙就是死一千次也不閒多!
“你”芊芊頓時氣結,望著罌粟花撅得老高的紅唇,相處一久的她豈會不知道這傢伙又打翻了醋桶子?無奈之下她只得走進鬧脾氣的某人耳邊嘀咕幾句。
“真的?”陰鬱的臉色煞那間回覆陽光般燦爛,杜柒笑輕捏小梅兒細膩柔軟的臉頰,以報復她之前的拍打之仇。
“沒事我騙你做什麼?”沒好氣的揮開他不懷好意的狼手,芊芊揉揉自己被揪紅的臉頰,冷哼一聲。“老天捏我的臉,萬一留下傷疤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