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輕功高手,在茂密的樹林中奔跑騰躍輕鬆自如,自己不論怎樣追擊,那人始終領先一箭之地。
就這樣,兩人跑跑追追,約莫半個時辰後,杜柒笑才把距離縮短一半,已經可以看清那人是個姑娘家,一身白色素衫,身上隱約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蘭花香。
這個香味
杜柒笑大驚,身下的腳步逐漸加快,正前方不遠處是一大塊空地,立著一座破舊的土地廟。他趁離開林邊的時候。在一株大樹上借力,整個人憑空飛起,像大鳥般飛越數丈寬的空地,終於搶在白衣姑娘之前掠到了小廟頂上,冰冷的眼眸隱隱閃過一絲淚光,直直的盯著停在他面前的白衣蒙面女子。
“你是誰?為什麼身上會有凝香丸的味道?”隱約有個答案出現在腦海中。但杜柒笑有些忐忑不安,不敢確定自己地猜測,死死握住的拳頭裡溢位汗水,就怕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
白衣女子沒有回答杜柒笑地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隨風飛揚地銀色髮絲。眼中滿是心疼。“罌粟花。你地頭髮怎麼了?”
熟悉地嗓音讓杜柒笑渾身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這個外號。世上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而他也只允許一人可以這麼喚他
“小梅兒”從小廟頂上飛下。杜柒笑朝白衣女子伸出手。聲音悽然。
拉下蒙在臉上地布巾。這白衣女子儼然是梅芊芊。
話說芊芊與紫衣一路馬不停蹄地縱馬狂奔了五天五夜。終於在大婚當天趕到了雁京。等兩人急匆匆下馬奔至御王府時。眼前地一幕就是罌粟花從八人大轎中迎出她靈位地一幕。煞那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地她也來不及細想。飛身上前奪過牌位就跑。
開玩笑。她還沒死呢!要是真地給罌粟花行完冥婚那還得了?
一邊這麼想著,芊芊一邊在樹頂處飛縱著。還沒等她想出對策,就見一道紅影在自己眼前掠過,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往上望去。不遠處破廟屋頂上站著的是分別一年多地罌粟花,一身新郎倌的紅袍,本是烏黑靚麗的髮絲如今已變為如皚雪般銀白,印象中愛笑地妖豔面容此刻只餘下冰冷與空洞。
這哪裡像是人的模樣?分明就是被人奪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捂住嘴,芊芊忍住想要痛哭出聲的衝動,顫微微的開口:“罌粟花。你的頭髮怎麼了?”
杜柒笑一見到那魂牽夢縈的熟悉面容,腳下不禁踉蹌了幾步,顫抖著身軀,步履雖然十分不穩,但仍是撐著走到了芊芊身前。
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兒,杜柒笑伸出的手是顫抖的,不知該如何觸碰,猶豫了半響,他最後還是一把將芊芊摟進了懷裡抱緊了。狠狠確認懷中人是真地回來了以後。不住的重複吶念道:“小梅兒小梅兒”
“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死死回抱著罌粟花。芊芊埋首進他懷中不停的哭泣。
“我就知道,一舉行這場婚禮你一定會回來的不要再離開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你留在身邊”
從罌粟花懷中抬起頭,芊芊以袖抹去眼淚,望著他用力地想逼出笑容給他看,但卻逼紅了眼眶,剛擦拭乾的淚水又溢位眼角。“開玩笑,我可是禍害啊!你沒聽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我哪會這麼容易就死掉了!”
“不管,我不管!就算小梅兒你是鬼,我也不要放你離開!決不允許!”彷彿沒聽到芊芊的話語似的,杜柒笑加大手中的力度,死命抱住她就是不撒手。
被罌粟花抱得有些喘不過地芊芊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抗議道:“鬆手啦,罌粟花!我快喘不過氣了!”
“不放!我死也不放!”
“放手!”
“不放!”
在罌粟花越來越收緊的懷抱中費力掙脫出來的芊芊抬手就給他一記爆慄,再狠狠踹了他幾腳,狠狠道:“你這傢伙,見我沒死成心裡不爽是不是?現在想以這種手段悶死我麼?”
本是沒什麼力道的拳腳竟讓杜柒笑面色一變,猛咳出聲,嘴裡更是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情景看得芊芊臉上的血色盡數退去,慘白如紙,忙衝上前扶住罌粟花搖搖欲墜的身子,駭然問道:“為什麼會這樣,罌粟花?”這點力道對罌粟花而言應該不算什麼,他的內力深厚,這些是絕對傷不了他啊!
費力扯出一抹笑容,杜柒笑張開想說些什麼,然而之前勉強提起的真氣讓隱隱翻騰地胸口此刻猶如翻江倒海般劇痛,喉間一陣腥甜,一口血止不住地噴出。
“噗——”的一聲,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