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兒連忙問。
“小姐可是大好了?”綠萼先問了麗姐兒的身體。
“可不是好了,要不然怎麼能回來。還是先說說你發現了什麼吧,我這兩天為著你說的成天提心吊膽的。”麗姐兒有絲焦慮。
“那天晚上芳草姐姐確實私下見了孫婆子,黑燈瞎火的在荷塘,鬼鬼祟祟的,連盞燈籠都不拿。那裡空曠寂靜。根本就藏不得人,我和綠萼姐姐在離著好遠的假山裡,根本聽不清她們說什麼。”鳳兒最先開口。
“可是看著她們的樣子像是吵架。吵的有些兇,我們也能聽見丁點。可是她們二人說什麼奴婢根本就聽不懂,既不是官話也不是蘇州話。”綠萼蹙著眉頭回答。
“奴婢也聽不懂她們說些什麼,不過奴婢覺得她們說的應該是楊州話。”鳳兒臉色很認真。
“奴婢這兩天也一直在回想母親和我說過的芳草的來歷,奴婢想起來那芳草應該是楊州人士。”丹桂神色很嚴肅。
“父親辦公的鹽院也在揚州。”麗姐兒喃喃地道。
“那於媳婦與揚州有什麼關聯嗎?”麗姐兒接著問。
屋子裡的人都很沉默。誰都沒說話。看來於媳婦和揚州有沒有關聯,眾人皆不知。
“奴婢這就去打聽!”綠萼說著就要去花房。
“先不忙,明天就要去莊子上了,還是回來再作打算吧。”麗姐兒接著道,“你和鳳兒這兩天辛苦了,我這裡有點散碎銀子,你們分了吧。”麗姐兒吩咐丹桂拿錢匣子。
錢匣子中的散碎銀兩並不多,加加減減也就十餘兩,可對綠萼和鳳兒來說,這卻是不少,都差不多二人一年的工錢了。綠萼和鳳兒開始還推辭,可麗姐兒執意要賞,綠萼和鳳兒就各自拿了幾兩散碎銀子退下了。
“原本覺得是多心,卻沒想到真是有蹊蹺。”麗姐兒喃喃自語。
“丹桂姐姐,你尋個空兒,去試探芳草一番,就問問她是哪裡人士,看她怎麼說。”麗姐兒尋思著也有可能是冤枉了芳草,說不定那孫婆子有什麼內情也未可知。畢竟芳草服侍林氏幾個月並沒有什麼差錯,主僕早有了情分。
“是。”丹桂鄭重其事。
“明天就要去莊子上了,您說要誰看家好?”麗姐兒問丹桂。
“奴婢看家就好,那幾個都是貪玩的,讓她們出去湊熱鬧吧。”丹桂對龍舟沒什麼興趣。
“那怎麼行!冬兒和我們一起去,你做孃的不去,他哪裡能安心。”麗姐兒說道。
“奴婢那小子跟著少爺們,他吃不著虧;再說主子們也都是寬宏的,他哪裡還能想得起我這個做孃的。這涵珍館裡的丫鬟婆子就我能鎮的住她們,我在這裡就沒人敢掀風浪,還可以看看孫婆子和於媳婦有什麼動靜。”丹桂執意不去。
“那就讓青杏留下來,她辦事沉穩妥當,想來也能幫上忙,其他書友正在看:與妖成說。”麗姐兒想著青杏跟著她去過花宴,其他同等的丫鬟也輪著來的好。本來都是歲數不大的小姑娘,出門又不容易,總帶著青杏去不好。
丹桂點頭,沒有異議。
麗姐兒心裡有事兒,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一時有些打不起精神。她最怕的是芳草,孫婆子和於媳婦對家人不利,可明面上又做不得什麼,她有些無措。
“丹桂,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知道的和孃親說說?”麗姐兒覺得這已經不是她的能力範圍了。
“想說什麼,說芳草和孫婆子私下裡吵架,還是說芳草對於媳婦袒護,是有不足對外人道的隱秘?”丹桂表達的很明白,無憑無據的,別人只會以為麗姐兒這是疑心重,林氏也未必會重視反而會打草驚蛇。
麗姐兒嘆了口氣,預設了丹桂的意思。她覺得不能什麼事情都逃避,得直面面對才好,說不定這次的事件她能弄清楚呢。現在能做的不過就是好好看顧弟弟們和孃親,他們一切都好就是萬事大吉。再說了,那三個有蹊蹺的也不像是要對付家人的樣子,要不然林氏和三個弟弟都夠死幾百回的了。麗姐兒略微鬆了口氣,暫且將這件事放在一旁。
青杏彷彿知道她不能去莊子上,聽著丹桂的吩咐神色不變,其它三個丫鬟卻高興的不得了。
“你們去是服侍主子的,可不是去瘋玩的,知道嗎?”丹桂警告碧草,翠籬和綠萼,接著道,“小姐身子弱,你們都長點心,小心出了差子,仔細你們的皮。”丹桂這樣說可以算是威脅了。
三個丫頭連連答應,一改剛剛歡欣雀躍的神色,都恭恭敬敬的。丹桂這回才滿意,吩咐眾丫鬟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