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用不上),直到花朵都開始腐爛了母親才戀戀不捨的扔了。父親看到母親的樣子也就隔三岔五的上山去採些野花之類的回來討母親開心。直到上一次父親上山弄到了一株極品淡紅色的月季。那花極為嬌豔,看著就讓人心情好。聽說父親弄到它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把根鬚都好好的儲存妥當帶回來的。果然那花讓母親氣色更好了。什麼都不比愛情更滋潤人啊,麗姐兒暗歎。
至於喜哥兒和樂哥兒他們也有了新樂趣,就是那天從小溪邊上帶回來的螢火蟲。小哥倆對那會發光發亮的小昆蟲很好奇,也很有好感。最後麗姐兒專門用薄薄的白紗作了一個類似小籠子似的布口袋專門用來放螢火蟲的,而曾祖父和父親沒事就往小溪那邊溜達。看到螢火蟲就抓。男孩和女孩的區別就在於此,一邊喜歡昆蟲,一邊喜歡花草,不分年齡。
可惜好日子不長,徐老太爺作了一個決定,要徐熹帶著徐壽。徐福和趙老虎回蜀州城探聽情況。這可把林氏給嚇著了,不是說那裡都是亂民嘛,怎麼能讓他們就赤手空空的去。不是送死嗎?林氏的氣色不再紅潤了,取而代之的是蒼白。
徐老太爺和徐熹在書房裡說了一夜的話才出來,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因為林氏是個孕婦而且身子不大好而就此罷休,卻不想徐熹的態度更堅決,他要回去看看。這讓麗姐兒也變得緊張了。家裡的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裡去,整個山中似乎都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不管情況是如何兇險。”徐熹這一回態度很堅決,似乎誰都無法影響他的決定。
祖父說的對,早晚是要回去的,這山裡不能住一輩子。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止步不前,早晚還是要做官的。麗姐兒也早晚要嫁出去的,孃家不顯,麗姐兒將來是要受苦的。是到了籌謀的時候了,祖父也已經老了,自己該撐起一個家了。這回是一定要回去看看,先不說如何行動,打聽訊息也好啊,總比在這裡閉目塞聽的好。
“誰願意與我同去?”徐熹問。
“老奴願同去。”徐壽先表態。
“小的也願同去。”徐福和徐熹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和親兄弟差不多。
“俺也願意去!”趙老虎一直覺得自己幫不上忙,現在有機會了就一定要向前衝了。
“那裡已經不是什麼好地方了,大家先想清楚。這回去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徐熹語調平緩。
“老奴願用性命保爺無埃”徐壽態度堅決。開玩笑,這麼兇險的事情怎麼會少了他。
“小的也願用性命保爺無埃”徐福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俺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場面話,俺只知道俺們一家都欠您人情,俺得還。”趙老虎最實在。
“都回去和家人好好說說話吧,明天一早就走。”徐熹閉了閉眼睛。
這個夜晚很難熬,麗姐兒瞪著牆睡不著,她聽到了母親的哭聲。那哭聲很壓抑,想來母親是擔心的,卻不敢肆意發洩。丹桂那裡會是什麼樣子,趙嬤嬤那裡又是什麼樣呢?麗姐兒不敢想。
第二天一早,全家就沒有一個人的眼睛是正常的,全都是黑眼圈,看來大家都是如此。徐老太爺憂心忡忡,徐熹態度堅決;林氏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只是神情呆板;丹桂是憂愁滿面,只有趙嬤嬤神情還算是好,不悲傷也不歡喜,很平靜。
就這樣,徐熹一行人帶著趙家的昨夜通宵烙的餡餅和裝滿山泉水的水囊在眾人或是平靜或是擔憂的目光中踏上了未知的前路。他們就那麼走了,甚至都沒有人回頭看看。丹桂到底是撐不住,伏在趙家的身上失聲痛哭,而趙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眼圈也紅了。
於是麗姐投入到用一切方法來平息眾人的不安和恐慌的工作中去,首先就是飲食。由於天氣熱了,大家原本就不思飲食,再加上這次內心的惶恐和不安,麗姐兒決定作冰激凌。原因很簡單,這東西解熱而且味道是甜的。都說甜食可以緩解心情,雖說不一定管用,但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這裡沒有淡奶油,自己也不會做,那就只好做低脂冰激凌了,正好健康。於是麗姐兒又一次的來到了廚房,讓趙家的幫忙。趙家的顯然也打不起精神來,就連做的飯菜都沒有以前好吃了。
“嬸子,我是相信我爹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您也要打起精神來才對。”麗姐兒態度很堅決,她也確實堅信父親會回來。老天既然讓她來到這裡,必是不會薄待自己,哪怕自己現在也心中不安也必須打起精神來。開玩笑,這裡可有兩個孕婦,出了事怎麼辦!
還好,麗姐兒的勸慰還算有效,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