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地上山打獵,誰還能說讓他們做更多的活呢?自然趙嬤嬤也沒有錯,誰也不能說她錯。不過也說來奇怪,這趙家的怎麼也沒有動靜呢?虎頭看起來也五、六歲了,按照道理趙家的也該再有孩子了。
林氏對這件事情愛莫能助,別人家的事情還是少管的好。最多也就是看趙嬤嬤臉色不好的時候多多勸慰兩句而已。可林氏心裡這麼想,面上還是很心疼趙嬤嬤的,到底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乳母,看著她愁眉苦臉怎麼能不心疼。
“嬤嬤別急,這懷孩子得看天意,哪裡是急來的。再者說來趙家的這幾年生活的很艱辛,說不定就是那時候熬壞了身子也未可知。再說了虎妞虎頭兩個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您老也有孫子有孫女了,又何必為這事操心。”林氏勸慰的還算委婉。
趙嬤嬤果然聽勸,但最往心裡去的是那句“媳婦熬壞了身子也未可知”。是了,以前兒子兒媳生活艱辛,肯定是那時候傷了身子了。這可得好好將養,可不能再馬馬虎虎的了。於是,趙嬤嬤對趙家的態度驟然一變,不但不再盯著趙家的肚子看了,而且還幫著兒媳乾重活,就連吃飯的時候也給兒媳婦多夾一筷子肉。就這樣趙嬤嬤婆媳兩個之間的關係朝著穩定而和睦的方向發展,連帶著趙老虎一家也呈現了欣欣向榮的景象。
徐熹看到了成效,更加認為求助林氏是對的;而林氏自然也樂得看到趙嬤嬤婆媳關係和緩;趙老虎更是鬆了一口氣,賣力的幹活了。麗姐兒到是挺理解趙嬤嬤,她年紀大了,不過是想要一個從出生就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孫輩而已。虎妞和虎頭畢竟不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做長輩的難免偏心,誰不是如此呢?當然趙嬤嬤和兒媳的關係比以前好了,在這個避禍之地,自然是對你好我好大家好。虎妞和虎頭也一改前一陣子的萎靡,又變得活潑好動了。看來大人們關係不好,直接受影響的就是孩子,孩子總是最敏感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體會得到。
這天虎妞和虎頭又要去荔枝林中揀蛋,趕雞鴨回窩了。麗姐兒目前作為一個自由活動者,自然也跟著去了,誰讓她好奇呢,她還從沒揀過蛋呢。
“虎妞,我們養的這些雞鴨一天能下多少蛋啊?”麗姐兒問。
“差不多每天揀到的雞蛋能有四十多,鴨蛋嘛就不好說了。前一段時間鴨下的蛋就不多,近一段時間還好吧,但也就是十幾個而已。”虎妞回答。
“你每天都去趕鴨子?”麗姐兒邁著兩條小短腿,有點吃力地跟著虎妞。虎妞到底是勞動人民的孩子,體力不是一般的好,幹活利索,走得也快。
“當然了,奴婢每天早上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可不是洗漱,而是把柵欄開啟,把鴨子從窩裡趕出來直接送到籬笆牆外的小溪裡。”虎妞很得意。在這裡居住,除了男人們可以走出籬笆牆之外,就是她了,而且是每天都出去。
麗姐兒並沒有關注於虎妞每天都能出去,而是關注那條小溪。麗姐兒問道:“小溪?就是和溫泉流水混在一起的那條小溪?”
“對啊,那水可清了,水也不冷不熱,奴婢有一次還看到水裡有魚呢,就是魚小了點,不過就奴婢手指頭這麼長。”虎妞伸出手來比量著手指頭給麗姐兒看。
“那你知道小溪向哪裡流,最後流到哪裡嗎?”麗姐兒接著問。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娘說過,趕鴨子下水也不要走太遠,怕奴婢遇到蛇,要是被毒蛇咬了,那就不好了。”虎妞說。
原來如此,麗姐兒不再問了,而是跟著虎妞繼續向前走。麗姐兒由於快速行走使得呼吸愈發沉重,嗓子裡冒出一股血腥味,就好像前是初中時體育課跑了八百米測試一般。麗姐兒暗自抱怨自己的身子骨嬌弱,才走了這麼幾步路就好像跑了八百米一般,身心難受。可還等不及麗姐兒繼續多抱怨的時候,麗姐兒、虎妞和虎頭三人就來到了荔枝林中。
荔枝林很大,看起來和蜀州城老宅中的梅林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荔枝樹遠比梅樹高大許多,密密層層,茂盛的樹葉密不透風,將春光暖陽都隔絕在外,好似一個小世界。
荔枝樹在麗姐兒眼裡是雍容華貴的,粗粗壯壯高高大大的一顆,絲毫不見笨重,有的只是穩重。前世的麗姐兒是北方人,並不曾親眼見過荔枝樹,現在看到了自然是喜出望外,畢竟在這深山之中,雖說不缺吃不缺喝,可長時間的沒有吃到水果,還是令麗姐兒有些不自在。哪怕依目前看來這些荔枝樹是野生的,果實未必像前世那般美味,可是麗姐兒依舊很期待。
荔枝樹已經開花了,想來結果也不會太久了,那荔枝花是白色的,密密匝匝湊成一小束,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