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財大氣粗,捨得花錢,坐擁金山,自然是看不上幾百萬兩銀子了。
夜越發的靜謐,直到快三更了,林氏才意識到時間晚了,直接留了麗姐兒在凝暉堂睡。睡前,林氏還特意去廂房暖閣看了三個兒子,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林氏先發了對牌,安排府中的各項事宜之後就將開始打發蜀州老家來的莊頭掌櫃。因為蜀州山遙路遠,所以林氏最先對賬的就是祖宗家業這部分,好讓家中的世僕在年前趕回去。
“今天恰逢新帝登基,免了賦稅又幸好風調雨順,才有這樣的收成;自然各位莊頭掌櫃的辛苦經營也功不可沒,我都記著,待老太爺回來也自會稟明。這些封紅是賞你們的,你們也好回家過個好年。再有不管來年年景如何,還望諸位共勉。”本來祖業就是徐老太爺管著的,林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看著賬面乾淨,且收成與戰亂前大致相同,也就樂得做個仁善的主子。她打賞的封紅一水的二十兩,幾個老太爺的心腹又加了二十兩,可謂是重賞了。
那些個管事莊頭和掌櫃也沒因為是老太爺的心腹就拿大,對著林氏很是恭敬。他們心裡明鏡一般,老太爺年紀大了,早晚是要把家業留給徐熹夫婦的。當家主母有三子一女,地位穩的很,他們這些給人做僕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早晚是要落到夫人的手裡的。再說夫人出手可是大方,他們看在手握的銀錢上,也要伏低做小。
打發走了蜀州的管事,接著就要看徐熹一路上任在江南所置辦產業的賬簿了。
“幸虧你爹沒沿路置辦產業,否則山高皇帝遠,那裡的莊頭,管事作假也不是不能。”林氏對著麗姐兒道。
其實徐熹還真是要在上任的沿途置辦產業的,可徐福一直跟在徐熹身邊,有他規勸著,徐熹自然也就明白事有不妥,只在蘇州府臨近的幾個富饒的府邸置辦產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