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殊聽了麗姐兒的話,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只緊緊摟著麗姐兒,直到那股衝動全然退去。而麗姐兒也乖巧,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趙晏殊看著麗姐兒的睡顏,喃喃地道:“你這個磨人精。”
麗姐兒是疼醒的,即便她睡意很濃,可下身的不適感,讓她渾身不適,額頭竟開始冒冷汗。麗姐兒一翻身,行伍多年的趙晏殊就察覺到了,機敏而警惕。
麗姐兒不舒坦。就不住地翻來覆去,也沒留意自己會不會吵到趙晏殊,只一個人在黑暗裡掙扎。倒是趙晏殊察覺出不對來,開口與麗姐兒說話。
“你可是不舒服?”趙晏殊探了探麗姐兒的額頭,溼漉漉的,全是汗。
“幫我把丫鬟叫進來,讓她們給我弄碗紅糖水來。”麗姐兒想不到趙晏殊竟醒了,心下有些抱歉。可既然他醒了,麗姐兒也就不客氣了。不說話不知道,麗姐兒的嗓音異常嘶啞低沉。有氣無力。
趙晏殊驚了一下。隨即鎮定地拿出了夜明珠。待看清麗姐兒臉色蠟黃,連忙喊人。
麗姐兒自成親後就不喜丫鬟近身值夜,於是青杏等人就不值夜了。不過該有的警醒,幾個丫鬟倒還保持著。趙晏殊一喊人,青杏和碧草幾個就穿了衣服起身。
“遞訊息給外院,讓管家著人去請郎中。”趙晏殊臉色很不好看。
“找什麼郎中,這大半夜的。不過是女人家的小事,沒的讓人笑話。”麗姐兒不想大張旗鼓的。
為此,生生拖住了綠萼要往外院去的腳步。
趙晏殊還是不放心,卻也拗不過麗姐兒,只好幫著麗姐兒按揉小腹。到底是練過功夫的,掌心中的熱流源源不斷入進麗姐兒的身體。不消一刻鐘,麗姐兒的臉色就好多了。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麗姐兒紅糖水也喝了,手爐也暖上了,身子自然而然的好了。閉著眼睛睡著了。趙晏殊和幾個丫鬟都鬆了口氣,各自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趙晏殊瞧著麗姐兒睡顏,氣色還好,這才放心地去上朝,並囑咐眾人不得打擾麗姐兒。
麗姐兒這一覺睡的極長,眼看到午時了,依舊睡不醒。醒了之後,也是有氣無力,渾身睏倦。
青杏從廚房拿了紅棗烏雞湯給麗姐兒吃,麗姐兒胃口倒是不錯,竟喝了好幾碗,意猶未盡的。
“國公爺可回來了?可用過午膳了?”麗姐兒放下湯碗,連忙問道。
“國公爺早回來了,特意進了內院瞧了夫人一眼。奴婢們不敢怠慢,早就吩咐廚房弄了飯菜往外院送去了。”青杏道。
麗姐兒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倒是高嬤嬤瞧著麗姐兒精神還好,把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了出來,生怕隔夜爛在肚子裡再說不出了。
麗姐兒聽了高嬤嬤的話,心下觸動。原來她已經這般不把趙晏殊當外人了。要知道自來到這個世界,初到孃家的那幾年還是小心翼翼的呢。麗姐兒一方面將自己對趙晏殊的沉淪感到羞惱,一方面覺得長此以往,果真會如高嬤嬤說的那般,夫妻間會產生嫌隙,趙晏殊會對自己越來越不滿。
“多謝嬤嬤提點,我這幾天確實猖狂了,該收斂收斂。”又接著道,“國公爺怕是過不了兩日就要往西北去。皇上開恩,允我同行。這幾天先把府裡安頓好吧。”夫妻相處,是門學問,麗姐兒打算留出大片的時間研究它。而昨夜趙晏殊說的話卻很緊急,她必須趁早處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高嬤嬤和幾個貼身的大丫鬟一聽,都吃驚不小,一時竟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我的意思是,得留個人在內院打理,順便看我的嫁妝。你們誰想留下?”麗姐兒問道。
留在京都是個美差,相對於風沙危險苦寒的西北,按正常人的思維,必是都想留下的。可誰知道,從高嬤嬤到小丫鬟四喜,竟沒有一人願意留下。
“夫人去哪,奴婢就去哪。”青杏和碧草的態度最堅決。
“西北的將軍府是個什麼樣的,我還不知道。可若你們都跟著我千里迢迢,卻是不行的。”麗姐兒道。
眾丫鬟婆子面面相覷,都沉默了。
眾人自都知道京都比西北好過,可總在夫人跟前露臉,才能有個好前途。隨夫人去西北,等於是危難之時行忠僕之義,這麼好的機遇,可遇不可求,誰都不想落於人後。
麗姐兒思來想去,打算把高嬤嬤,綠萼和四喜留在京都。高嬤嬤年紀大了,經不住舟車勞頓。綠萼是個機敏的。留在京都也能幫著高嬤嬤。至於四喜,小丫鬟身子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