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使臣,果然厲害。”麗姐兒咬了一口,嘖嘖稱歎,又讓丫鬟們過來嚐嚐。
這口紅薯她可等了十年。味道香甜軟糯,和記憶中的滋味一模一樣。
“巡海大臣就淘騰出這一樣?”麗姐兒問道。
“奴婢愚笨,沒打聽明白。這就去廚房問問。”綠萼說著就要去廚房。
“急什麼,下次順道去廚房。再問問就是了,我還差這一口吃的。”麗姐兒笑著道。
“小姐,夫人剛剛差人來問,及笄宴可有要請的人,好說一聲,夫人那邊正寫請帖呢。”青杏道。
麗姐兒聽了,愣了一會兒。深覺自己性情孤僻,竟想不出能邀請誰來。本來她與吳書玉算是有些交情的,可人家現在成了太子妃,身在東宮。已經是人不由己。她就是請了,帖子怕都送不進不去。
“要不要請吳王世子妃來?”青杏似乎看出了麗姐兒的為難之處,連忙補充道。
“怎麼邀請她?你瘋了!”綠萼對姚雅娘沒好感。
“小姐出閣之後,從國公爺那邊論,好歹都是親戚呢。”青杏連忙道。
麗姐兒突然恍然大悟。可不是嘛,當年一同選秀被賜婚的幾人,細細想來從夫家算正經都是表親呢。
可邀請姚雅娘,她實在不想自己一輩子只一次的及笄盛宴被一個已成為深閨怨婦的刻薄婦人給毀了。至於鄭敏兒,那就更不用說了。先不說在宮中二人交惡,她總不能請個妾來,降低自己的身份。而且,即便她想將她們都論做親戚,下帖子,人家恐怕還未必這麼想呢。既如此,她就別下這功夫了,到頭來反而臉上無光。
“還是算了。”雖是親戚,可也有經常走動和不經常走動的。吳王府本身都理不清還亂呢,麗姐兒不想摻和。
“小姐總不能一個人都不請。”青杏為難地道。
“誰說我不請了,請王如珍來。這姑娘是個通透的,又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我下帖子,她必不會不來。”麗姐兒在宮裡對王如珍此人是有些好感的,只顧忌著劉子妤,才與王如珍沒什麼接觸的。
“王小姐和宮裡的劉嬪娘娘是表親,請她怕是會被人嚼舌根。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啊。”青杏蹙眉道。
“不會,劉嬪並不得寵,再說皇后娘娘哪裡是小氣的性子。劉嬪是劉嬪,王如珍是王如珍。”麗姐兒笑著道。
劉子妤早兩年前就入宮承寵了。只皇帝對她淡淡的,既不寵愛,也不冷落,到如今既沒懷上龍胎,位分也沒升。總之,她逐漸由當年口無遮攔的小姑娘成了眾深宮嬪妃的一員,這兩年的宮內生活怕是早就將她的性子給磨光了。
“那公主”青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麗姐兒給打斷道,“提都別提,小心一大家子項上人頭不保!”
麗姐兒現如今一提起大公主就頭疼。那還是一年多前,正是金桂飄香的時候,門房突然鬧了起來。看門的管事是個謹慎的,瞧著不對就報到朝夕堂,林氏那裡。原來是一個老漢帶著一個小童在徐家門口,只說要見小姐,說是故人。林氏摸不著頭腦,半天想不明白,把麗姐兒叫來,麗姐兒也不明就裡。思來想去,林氏就以為有人蓄意破壞麗姐兒的名聲,立時就要抓兩人去衙門。門口的老漢急了,掏出一張深宮大內金牌來,可把門房的人嚇的夠嗆。原來是公主微服私訪,帶著郭公公出來了。
家裡男人都不在,徐老太爺出去遛彎,徐熹上衙,惟有幾個哥兒在,也不頂事。沒了法子,林氏並著麗姐兒出來迎,這才知道公主是偷跑出來的,嚇的一身冷汗。彼時皇后正是產後虛弱,太子妃打理宮務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公主沒人管,身邊的伴讀又想不出法子來攏住公主一顆貪玩的心,於是公主軟硬兼施,軟磨硬泡地讓郭公公帶著出來找麗姐兒玩。
事關重大,麗姐兒覺得此事不能藏著,早晚都藏不住。可又覺得大公主可憐,若真是告到宮裡去,回去必要挨責罰,竟一時沒了法子,只好先不管不顧地把公主哄好了再說。哪知道帶大公主玩的時候,竟碰見了歡哥兒。大公主看著與麗姐兒幾乎一模一樣的歡哥兒,頓時雙眼放光。只說要招歡哥兒做駙馬,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這回事情是徹底鬧大了,別說林氏。麗姐兒和歡哥兒心驚膽顫,就是郭公公也覺得怕是要老命不保。
最後御林軍和錦衣衛受皇命同出動。把徐家圍了個水洩不通之後,才把大公主和郭公公給請了回去。徐熹知道這事,也煩的不得了,私下裡遞了不少請罪摺子。就這樣,一家人戰戰兢兢地等了三個月,也不見皇宮有什麼動靜,漸漸地才發覺這事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