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見了我給你們選的媳婦?”
“瞧見了,母后選的自然是好的。”太子笑著道。
皇后娘娘欣慰地笑了,又對默不作聲的趙晏殊道:“怎的,你不滿意?不滿意就早些知會我,我再給你挑。”
“他哪裡會不滿意,剛剛在御花園就笑的合不攏嘴了。”太子斜睨著趙晏殊道。
趙晏殊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只一雙耳朵紅了。
“你們喜歡就好。”皇后娘娘笑著道。
待太子和趙晏殊退下後,皇后對如羽道:“想辦法給鄭敏兒遞個信兒,將今天吳王世子說的話與她聽。看她什麼反應。”
如羽不解其意,疑惑地看著皇后娘娘。
“吳王妃那個人性情冷清卻不是等閒之輩,你看看吳王安寧的後院就能略知一二。她如此不喜鄭敏兒,怕是這小姑娘確實有些不妥。剛剛你也看到了,吳王世子那個樣子,恨不得吃人一般,由此看來這鄭敏兒果然有幾分手段。既如此,全了吳王世子一片痴心也不是不行。你也說了,劉子妤不聰明,日子還長著,不精明的總比能折騰的好。”皇后臉色晦澀不明地道。
“奴婢明白了,這就去辦。”如羽連聲道。
御花園中,景緻極好。可即便如此,麗姐兒也被溫暖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她猛打哈欠,睏乏的雙眸都要睜不開了。
“皇后娘娘怎的還不叫我們回去?”麗姐兒問吳書玉道。
不只麗姐兒,原本在御花園中活蹦亂跳的其他秀女也都累了。吳書玉也比麗姐兒好不到哪去,不過是強忍著罷了。
“許是皇后娘娘有事耽擱了。”吳書玉猜測道。
“真沒意思。”麗姐兒喃喃自語道。
“對了,你給皇后娘娘的畫冊到底有何妙處?我看皇后娘娘的樣子,是極喜歡的。”吳書玉兀自蒐羅話題。猛然想到麗姐兒給皇后的畫冊,這才有此一問道。
“不是什麼精貴物件,你若喜歡,待得了空,我再做一個送你。”麗姐兒笑著道。
兩人正在說笑,就聽見遠處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兩人心領神會地同時噤聲,支著耳朵偷聽。許是行為舉止太過一致。兩人視線相對時,都會心一笑。偷聽上癮了,麗姐兒不知她沾染上的這個習慣是好還是壞。
“聽聞這次選秀,除了為太子選妃,還會為安國公選夫人。我也不求進宮或是進東宮,只求能做安國公夫人我就心滿意足了。”說話的人正是在從群芳殿到靜怡閣的路上,勸誡劉子妤的王如珍。
王家和定北侯劉家是表親。王如珍正是劉子妤的表妹。王家是書香門第,王如珍之所以能參與選秀,是因為她父親是刑部尚書,官至一品。
王如珍身著碧青色蘇緞纏枝暗紋斜領春衫,鵝黃色妝花緞月季暗紋馬面裙,整個人清新典雅,好似小家碧玉。
王如珍長的並不出眾。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看著很圓潤,倒是很討喜。她抿嘴一笑,臉上就會現出兩個酒渦,稚氣未脫。
“安國公有什麼好,你不知道他有一雙碧眸,乃是蠻夷之後嗎?”劉子妤很驚訝地道。
“那又如何?我只看見他儀表堂堂,一身好武藝,有個長公主的娘。又是皇帝的親外甥。他有爵位,又是京都裡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若嫁給他,那是天大的福氣。”王如珍笑著道。
“你個沒出息的,難道不知在功勳貴族圈子裡,他安國公的爵位是最不入流的嗎?”劉子妤一臉鄙夷。
“那又如何?同進士就不是進士了?雖說被人鄙薄,可面上誰敢怠慢,這門婚事實惠的很。就算進宮或進東宮又如何。我這樣的,總是要做側室的。不說皇后娘娘的地位穩如泰山,就是東宮我也未必能熬出頭啊!與其屈居人下,不如做正室來的揚眉吐氣。”王如珍一臉堅定地道。
劉子妤依舊不屑王如珍的想法。她冷笑著道:“為人側室也要看為誰的側室。不論是皇上還是太子,總是貴人,哪裡是他人能比的。我才不屑嫁去二三流的公卿世家中呢,沒得辱沒了我的出身。”
王如珍看著劉子妤不可一世的樣子,冷笑道:“我是斷沒你這般自負的。不過表姐也請小心些,表哥再厲害也伸手不進深宮大內,你還是管好你這張嘴吧。你以為你說的做的,皇后娘娘都不知道?皇后娘娘位高權重,什麼沒見識過。徐麗人那點小把戲,怎麼就被那般誇讚,好像天上有,地上無的。不過是藉著抬舉她,敲打你罷了!我這個局外人都看的清楚明白,你這出身高貴的侯府小姐,怎的到現在還不懂自省?”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