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糧食》END
番外-變化
週末清早,老A基地。
吳哲站在花圃前,一手拎著噴壺,一手叉腰叫罵道:“小混球兒,你有種給我出來!”
汪嗚,伴著一聲犬叫,花圃中心的月季叢中露出一隻狗頭,腦袋上還頂著一串淡粉色的喇叭花。
“你你你給我出來聽見沒有!”吳哲氣哼哼道:“咬了爛人的花是為民除害,啃我的月季那是欺負民女!”
窩頭耳朵一耷,腦袋一歪,用無比純良的眼神望向吳哲。後者無情地按動噴壺,水柱立時射了過去,窩頭眼看不妙,跐溜一下鑽進了月季叢,一注清水全都灑在了雙色月季的花瓣上。
“啊,我的小雙”吳哲:“我噴死你個小色狼,還敢跟我這兒裝!”
“鋤頭,大清早的你這兒練什麼功呢?”齊桓端著洗好的一盆衣服,直奔晾衣處。
“還不都是被小色狼招惹的,它把吳哲養的吊蘭當韭菜啃了。”石頭哼著小曲從齊桓身邊走過。
吳哲忿忿不平道:“出門前還鬱鬱蔥蔥,現在可好”
“成什麼樣了?”齊桓關切地詢問,眼角難掩笑意。
“成三毛了唄。”C3推開窗子,伸了個懶腰。
噗齊桓抖落著衣服,笑得前仰後合。
吳哲咬牙切齒道:“有那麼好笑嘛?”
“沒沒”齊桓連連擺手道:“我只是覺得你對待窩頭,還真是耗子啃皮球”
吳哲翻了個白眼,“此話怎講啊?”
“嗑氣(客氣)。”駱研:“鋤頭,你沒拿95突突窩頭,我們都覺得是一大奇蹟。”
“我犯得著跟只狗較勁嘛。”吳哲:“誒,爛人呢?”
“睡呢唄。”齊桓邊搭衣服邊道:“昨天晚上喝高了。”
忽然間,眾人都沉默了,齊背過身去,吳哲靜靜地澆花,C3從視窗跳出準備開始晨練,許三多扁扁嘴似是要放水,一旁的成才見狀抱住他的頭,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每時、每天、每週、每月、每年,事物總是在發生變化。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有新人來,就有舊人去,特種兵也有退伍轉業的一天,這是每個老A都必須接受的變化。這一天,從上到下基地裡都會刻意迴避這個話題;這一天,晚飯時總會安排基地內所有人聚餐;這一天,老A們可以徹徹底底地宣洩。
袁朗的酒量不行是A大隊公認的,但每逢此時,但凡敬酒他都是來者不拒。那股子豪爽勁兒連A大隊的酒神――齊桓,都得甘拜下風。所以,被大家夥兒撂倒也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好在袁朗的酒品一向不錯,喝高了從不撒酒瘋,也就是倒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一覺醒來照樣訓練,A人依舊。
一聲簡短口哨,窩頭‘蹭’地從花圃中鑽了出來,抖著背毛上的草屑歡快地跑了過去,袁朗寵溺地揉搓著它的腦瓜,“胖小子,又長個了啊。”
“吃得那麼好,能不長個嘛。”吳哲:“真不知道你是養狗還是養豬?”
“喂,怎麼說話呢?這可是優秀軍犬的胚子。”袁朗扒拉著自己頭頂的亂髮,摟著窩頭的脖子得意道:“再過幾個月,那一準兒是饅頭的翻版。”
吳哲:“山寨的。”
“我掐死你我!”袁朗突然撲上,窩頭也跟著幫忙,小肉爪抱著吳哲的小腿不放,嚇得吳哲嚎嚎亂叫,四處躲閃。
就在袁朗和他的隊員們鬧騰得正歡時,炊事班的採購車駛出了基地,醫療隊的小田奇怪道:“今天不是採購日啊噢我明白了,肯定是老魏看隊員們訓練太辛苦,忍不住開小灶。”
“你小子,少胡扯。”李隊醫道:“是因為天熱,雞蛋放不住,要保證新鮮就得勤進貨。”
小田撫著後腦勺樂呵呵道:“原來是這樣啊。”
傍晚時分,炊事班的採購車才駛回基地,老魏一邊張羅人搬運食物,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
“您這是哪兒去了?”袁朗賴皮賴臉地湊過來,遞上一壺涼白開,他剛帶著隊員們從野地裡‘納涼’回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草青味。
老魏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掉了半壺水,抹抹嘴角道:“這鬼天氣那叫一個悶,偏偏又趕上半路車壞,我都擔心食物給捂了。”
“您啊,還是多擔心自己吧。”袁朗:“晚上喝點祛暑藥。”
老魏笑笑,彎下腰勾手指搔著窩頭的脖子,“咱們的小窩頭可真是越長越威風了。”
袁朗:“那是,我養的”
他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