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人,所需物品小生都替你收拾好了,你放心地去吧。”
袁朗望著揹包哭笑不得,這回是真沒咒唸了。
“哎,老三,聽說你要去休假。”唐蕭樂呵呵進來,手裡牽著狗鏈道:“瞧,哥把你兒子帶來了,讓它陪著你唄。”饅頭見到袁朗就沒了威嚴的樣子,蹭地躥過去貼著袁朗的大腿繞圈。
袁朗委屈道:“我怎麼覺得你們都巴不得趕我走啊?”他彎腰拍了拍饅頭的腦門,饅頭昨天才回基地,因為方銳要參加一個短期培訓,所以他把饅頭送回來暫住。
“裝可憐是沒用的。”鐵路:“怎麼著?還要大家送送你?”
“誒,鐵隊,好歹我的南瓜還在呢。”袁朗貼著鐵路站好,“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子。”
“行。”鐵路手往門外指,“現在就出發。”
“噢。”袁朗摸摸鼻子,不情願地往出走,饅頭立刻跟上。
“對了,你小子給我管好自己那張嘴。”鐵路:“趙老先生是出名的各色,要是他看不上眼的人給多少錢都不醫。”
“嗯。”袁朗點頭答應著,心中又打起了小算盤。如果他看到身後鐵路與李隊醫密謀的眼神,也許就不會犯下‘致命’的錯誤了。
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袁朗被直接送到了樓門口,齊桓已經把車開了過來,並習慣性地幫他開啟了車門,吳哲幫著把行李放好,而饅頭早就先一步跳上了車,搖晃著尾巴望向他。
袁朗坐到車裡,看到對面訓練館門口自家的南瓜們正列隊歡送,於是,毫不客氣地用眼刀削他們,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這兩天最好多拜佛多燒香!”
“完了,完了。”C3小聲嘀咕道:“隊長這回真發火了。”
“一人入地獄是入,兩人入地也是入,所以”駱研:“不如大家攜手一起入。”
薛剛:“這回樑子結大了。”
“不會。”許三多:“隊長不是記仇的人。”
眾人斜眼看他,“才怪。”
許三多求助地看身邊的成才,“成才?”
“哎”成才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獵豹車在歡快的狗叫聲中駛離A大隊基地。
行出一段路,袁朗始終保持沉默,歪靠在座椅上對齊桓不理不睬,後者倒是也不生氣。多年的朝夕相處,齊桓對袁朗更多了幾分瞭解,他知道此時袁朗並不是真的氣惱南瓜們將他打包送出門,而是正忍受著舊傷復發帶來的痛楚,如果不是真的痛到極點,袁朗的那張嘴巴肯定不會輕易饒過自己耳朵。
齊桓:“包裡有止痛片。”
“吃那東西不好會影響我的判斷力。”袁朗:“還有手指的靈敏度。”
齊桓嘆氣,“希望這次可以找到一個根治的方法。”
“根治?”袁朗不抱希望地搖頭,勾手搭在饅頭的脖子上輕輕地揉。
“那也得試試啊。”齊桓:“再說,連鐵隊都對那位趙老先生佩服得不行,他肯定有一套獨門秘方。”
對於齊桓的堅持,袁朗不置可否。究竟,那位傳說中的趙老先生是個怎樣的人?倒是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一路上,齊桓始終堅持不讓傷患碰方向盤,無所事事的結果直接導致袁朗在後半程睡得迷迷糊糊。下車後,他才發現不知何時齊桓把車內的暖風開啟了。
灰色圍牆,綠蘿旋掛,簡樸中不失雅緻,這座位於後海小衚衕深處的院落,正是趙院長的父親--趙老先生的家。
袁朗輕輕叩響老榆木門板,“進來吧,門沒鎖。”從內院傳來的聲音洪亮渾厚,齊桓不由得讚歎道:“這嗓音真是好聽。”
袁朗不服氣道:“我的也不錯啊。”
“說實話,你那嗓子有點啞。”齊桓:“要是少抽兩根菸還差不多。”
“齊桓啊,地方都到了”袁朗沒好氣道:“你可以回去了吧。”
“不行。”齊桓:“大隊長交待過了,送佛要送到西。”
袁朗憋氣:“鐵隊還說什麼了?”
“大隊長說沒把你送進院門,任務就沒完成。”齊桓:“隊長,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袁朗眼皮一翻,推門進院。
院中的主路是由青磚鋪成,正中的空場裡,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打太極拳,但見其身穿白衫白褲,面色紅潤,壽眉彎長,用鶴髮童顏一詞來形容,當真是再合適不過。
齊桓暗歎:這要放小說裡活脫一個老神仙嘛!一想到神仙就不難想到自家的妖孽隊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