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羽:“謝謝。”
“不客氣。”齊桓鬆開手,單手拎著槍,道:“你小子挺牛的啊,這麼高也敢往下跳。”
聞人羽笑嘻嘻指著齊桓手中的槍,道:“這不是被你‘兄弟’逼的嘛。”
齊桓:“那你‘兄弟’呢?”
聞人羽啞然,低下頭摸著手中的槍,半晌無語。
“走吧。”齊桓面無表情道:“快集合了。”
聞人羽突然抬起頭,認真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參加過實戰?”
齊桓冷然道:“抱歉,這個不能說。”
“呃,對不起。”聞人羽:“我哥哥曾經是一名邊防武警,他常笑我的功夫放在戰場上就是花拳繡腿。說句心裡話,他講的我從沒相信過,可是,今天我信了。平日的對打、演練與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那是一種恐懼感對,恐懼感。”
“面對死亡,每個人都會恐懼,這是人之常情。”齊桓伸手按住聞人羽的肩頭,“重要的是:要跨過這道坎,必須靠你自己。”齊桓心中暗自嘀咕:這話怎麼覺得特耳熟呢?噢,好像袁朗原先對新人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敢情,倒是自己活學活用了。
聞人羽望著齊桓咧開嘴笑了,“我會努力跨過這道坎。”
就在他們兩人往回折返的途中,高城與成才的決戰也進入到最後關頭,高城在多次誘敵未果的情況下,只得冒險採取主動出擊的戰術。
十字的中心牢牢扣準目標的胸口,手指輕輕觸動扳機,子彈飛速旋出正中目標,而隨著一聲轟響,成才陷身於一片煙霧之中。
子彈擊中心窩時並沒有特別的痛,高城尋思了一下才想到用的不是真子彈,他撣了撣作訓服上的泥土,從草坑裡站起來,“那誰,是那個準得不行的狙擊手是吧?”
“咳,咳”成才揮手驅趕著嗆人的煙霧,“咳,咳連長你們的裝備裡沒有配煙霧彈”
“嘿嘿”高城邊幫成才驅著煙霧,邊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這不是看你們的裝備裡面有嘛反正給誰都是用。”
成才啞然失笑,想不到高城不但連老A這手也學會了,而且還做到了學以致用。
“哎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嘆惜:“怎麼到哪兒,哪兒的遊戲就結束,真沒勁。”
“死老A。”高城一挺虎腰,傲然道:“活該,就偏不讓你趕著。”
袁朗遞過兩瓶水道:“來來,滅滅火。”
成才笑嘻嘻接過一瓶,擰開蓋就猛灌了幾口,“我說今天這裝備裡少點什麼呢。”
“我自己有。”高城解下自己的水壺,擰開蓋子倒了半晌也不見一滴水,只得悶氣地接過袁朗遞來的水瓶。
袁朗:“成才,從明天起你每天晚上加練。”
成才:“是。”
“這麼大訓練量還加練?”高城疑惑地看著袁朗:“你要練死他?”
“喲,怎麼?”袁朗舔舔乾裂的嘴唇,笑道:“高副營長心疼啦?”
“當然。”高城把臉一虎,急道:“不管他們到哪兒,都是我七連的兵。”
“知道,知道,你的心肝寶貝。”袁朗挑起眉稍,“我是讓他適應W03(注1)。”
“哦”高城一下就明白了袁朗的用意,歉然道:“那什麼我”
袁朗痞笑道:“沒關係。”
“W03。”成才:“隊長,這個是不是與任務”
“哎,成才。”袁朗:“我可什麼都沒說。”
“是。”成才很想翻對像許三多那麼大的白眼,給自家隊長看看。
三人邊向集結點走,邊隨意聊著天。
高城:“成才,還記得上回在草原,我問你的槍時,你怎麼回答的嗎?”
“骨折了。”成才笑笑,“連長怎麼又想起這個?”
“其實,我當時沒有和你說”高城向四周看了下,“我心裡明白你的感受。真的,七連解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給打折了。”
成才:“我瞭解”
“可是,有許三多。嗯,大傻瓜。”高城笑道:“一個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聰明的大傻瓜,他像一顆釘子,讓我不得不把斷了的腰挺直。”
走在前頭的袁朗忽然轉過身,“哎,我說你們兩個真的骨折過沒?”
高城和成才互望了一眼,不知道這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我可說真的啊,真的。”袁朗一臉認真地說道:“骨折過的地方重新長好,後會比沒骨折前更結實。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