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住。難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雪無傷醒了?我不由大喜,忙忙抬眼看向雪無傷的臉,他卻還是雙目緊閉毫無變化,而體內的獸角也再沒異動,莫非是我太想他醒來而出現了幻覺?
“唉”我嘆氣,悻悻然再欠身欲起,卻又覺體內獸角一動,我再僵住,那獸角亦再無動靜。如此又反覆一次,我覺得要不是那獸角真的動了,就是我太希望他醒來而得癔症了。
“雪無傷,雪無傷”我不管獸角再動不動,從他身上翻下,試探的伸手輕推他。雙
目緊閉,觸手如冰。探鼻息、脈搏、心跳還是全無,我不僅有些蒙,難道自己真出幻覺了?
“不可能吧”我狐疑的嘀咕,因為想叫醒雪無傷,所以常跟他說話,以致養成了對著他自言自語的習慣。揉揉眼睛,低頭湊近他小獸角仔細研究,“好像沒變化啊”歪頭看小獸角側面努力回想,“嗯,似乎有點不一樣”再低頭從上面看下來,這個角度印象模糊不敢斷定。我再怎麼皮厚豁達也是個沒出過嫁的女孩,沒事怎麼可能盯著男人的**仔細看?現覺得它動了才來檢視,屬於臨時抱佛腳,看不出前後有無異樣很正常,能看出來才不正常吧?
“這個才到底動沒動啊啊”我蹲在炕上,死盯著雪無傷僵立的小獸角,雙手用力拉扯自己的長髮,不僅有點抓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能代表我現在的心情。
“琥珀”
聲音太微小,以致於我以為又是幻覺,猛扯幾把頭髮,鬱悶的屈指用力一彈雪無傷的小獸角,怒道:“你怎麼不動了?動啊動啊,才到底動沒動呀?快再動一下給我看,否則否則我就,哼哼”
“你就怎樣”聲音大了一點,但還是微弱的沒引起失望又沮喪的我的注意。
“就就割下來扔炕爐裡燒掉!”我移動了下被火炕燙了的腳,隨口答道。
“你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女人,我捨命救你,你你就這麼報答我麼”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了,雖低啞但無比熟悉。我沒用的心顫腿軟,既想轉頭去查證他是否真的醒來了,又怕看見依然毫無變化的臉,太緊張的結果就是對著他的小獸角僵住了。
“好看麼?”聲音更真實。
“嗯啊”我即想相信是他在說話又害怕是我幻聽,即無比激動又不敢置信,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表,蹲著身子梗著脖子,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若這麼喜歡看,我不介意讓你以後天天看”
“啊啊”此時我已經小肯定自己不是幻聽,想轉頭看他的臉,可身體僵住了,脖子不聽使喚,就是轉不過去,只能繼續對著他的小獸角。
“咳咳,雕漆小姐你能不能暫時割愛移下貴眼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啊我我”真是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我只覺得臉上燒得難受,汗都滴了下來。幻想了千萬次他醒來後的情形,無意識的對上目光,相視一笑很唯美。我守著他累得睡著了,他叫醒我很溫馨。我握著他的手絮絮低語,他未睜眼先流下一滴眼淚很感人(中地球電影小說毒太深了。)。甚至是在雙修時候他醒來了會尷尬,所以我一向只脫中褲內褲而穿著裙子和上衣。可是,可但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在我死盯著他小jj的時候,他醒來了。
“天啊”我終於能動了,卻因為實在太丟臉還是不敢回頭,而是抱住腦袋一屁股坐了下來當鴕鳥。
“這是表示你在害羞麼?”
“是。”
“那不用害羞了,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真的?”我大喜抬頭,就對上了他久違的烏瞳。
“假的!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來,烏黑暗沉的眼中流光溢彩笑意盈盈,面部卻僵直平板毫無表情,兩相輝映顯得十分詭異。“你就認命吧,我會記住一輩子的,哈哈哈哈哈”
“你還是那麼討人厭!”我鼓腮,雖然面紅耳赤卻捨不得移開目光,心中的歡喜幾乎要滿溢位來,他終於醒了,他終於醒了,尷尬也好被取笑一輩子也好,都不重要,只要他醒來了!
“琥珀”他被我情緒感染,慢慢斂去笑意,眼神專注起來。
“嗯”我輕輕應,只覺喉嚨發緊鼻中泛酸,眼淚不受控制的骨碌滑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麼怕他就這樣不再醒來,我已經決定只要他不腐爛就當他還活著,會一直守候下去,直到我死。
“傻丫頭,哭什麼?”他抬手伸向我,卻只抬起一點點就頹然落下。
“雪無傷你混蛋”我再忍不住撲過去,抓起他的手緊緊按在心口,眼淚決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