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它突然竄進皮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差點沒把我墮倒。
“球球你想懶死啊,你就不能自己走,給我減輕點負擔麼?”我氣得嘟囔,努力站穩反手拖住雪無傷,可雙腿卻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我都不記得幾天沒吃飯了,只是渴極了吃過幾口雪,若不是心性堅毅,自制力超凡再加上體質特殊,早暈倒了。
球球翕動小肉鼻子,根本就不理我,把腦袋縮排皮囊中時,還揮動小爪子把皮囊蓋反扣上。“咔噠”皮囊在我眼前完美的扣合在一起,我氣得磨牙卻完全拿它沒辦法。
“等回去再收拾你”我低聲恐嚇,卻連自己都覺得沒底氣。正懊惱自己平時實在太溺愛這個小東西時,就覺狂風大振,腰上一緊,倏的離地而起。
什麼情況?我本能的緊緊抓住雪無傷,卻根本不用我使力,他已和我一樣騰空而起。抬眼看,我們兩卻是被那隻大雪龍一爪一個,抓著飛向冰雪荒原外。
我心中大喜,原來成年雪龍的力氣竟然這樣大,輕鬆便能帶著兩個人飛。我的圓圓長大後是不是也能馱我飛呢?瞬息千里,堪比直升飛機呀,想想都美。
眨眼間我們已經飛離冰雪荒。我俯覽下望,冰雪漸少出現植被樹木,表示真的真的離開那個鬼地方了。
我心中開了鍋一般,高興、難過、恐懼、愧疚、遺憾各種情緒參雜一起,悲喜難辨,幾乎想放聲大叫。當時我、德魯也?獾、北崖?青狸、白?雪無傷四人進入冰雪荒原,卻只得我一個活生生出來。德魯也已死,青狸失蹤,雪無傷冰凍,這冰雪荒原真不愧為七色國著名的七大死亡地帶之一,有進無出九死一生!
117 路轉
更新時間2013…4…11 12:47:54 字數:3158
七色632年7月64日,晴。
皚皚白雪連綿冰丘在眼前飛快消逝,幾歷生死終於出了冰雪荒原。
雖都是飛,但被雪龍抓著飛和坐在飛機頭等艙裡飛根本沒有可比性,天差地別冰火兩重。
逆風如刀吹得裸露在外的面板火燒火燎的痛,冰點下的溫度凍得身體不可抑制的簌簌顫抖,恨不能如球球似地縮成一團。可再疼也不及心痛,青狸失蹤,雪無傷冰凍,就如我心上的兩根刺,拔不出去不掉鮮血長流藥石難醫。
當年我寧可自己跳下雪峰,也不要無尖?暗夜為我死,不是仗義深情,而是我不覺得自己的命比別人寶貴,男人就該為女人犧牲,更加不想欠還不起的人情。
我生長於21世紀地球,自小被當家族接班人培養,男女平等思想根深蒂固,從未因為是女孩而少上一節課免受一次訓誡,六七歲時便坐在祖父的膝頭跟著看合同檔案策劃案,職場商場拼殺從未在意過自己的性別,多少職場精英俯首帖耳,多少商場驕子敗在手中,便是豪門世家的老一輩掌權人也不敢對我有半分輕視,當我是商界後起之秀未來之星。慣來鐵血,素來橫行,奉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根本沒有女人是弱者的覺悟。所以雖穿來這冷兵器時代許久也難以適應受男人庇護,如今因我連失兩人,我怎能心安?
不管多痛多冷,我都希望雪龍能飛得更快更遠,最好直接把我們送到神雪峰請師父救治雪無傷。可雪龍顯然和我心無靈犀,出了冰雪荒原就開始滑行,見到第一村落便把我們扔了下去,引頸長鳴一聲,振翅轉身急速向冰雪荒原飛去。
“哎呀,別走啊,別走,再送我們一程”我被雪龍從空中扔下,雖不太高但速度快地面硬,無防之下也摔得七葷八素,一時爬不起來。
別說那雪龍聽不懂人言,便是能聽懂大概也不會理我。只見它在空中連續幾個振翅,轉瞬千里,一晃便連影都沒了。
我心知叫也沒用了,還是自力救濟吧。深吸氣強壓下身體上的疼痛不適,爬起來檢視被扔在離我不遠處的雪無傷情況。還是冷硬僵直氣息皆無,姿勢表情也和在冰鏡中時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若非我執拗就是不相信他已死,否則無論怎麼看他都是個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無論如何到底是出了冰雪荒原,不用再時時擔心被毛人追捕。折騰了一天,眼見暮色四合,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住宿,試試能否化開雪無傷身上的冰。
我抬頭四顧,打量周邊環境。房屋粗陋雜相錯落,星星散散建造得沒一點規則,但卻綿延極遠,竟是個很大的村落。我心中不由奇怪,這裡離冰雪荒原極近,到神雪峰都得走三五天,四季冰封終年飛雪,只五月盛夏才能暖和幾天化一化積雪,生存環境比白國內地不知惡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