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走出陰影,和某人繼續交往,怎麼忽然轉向了?”
“可是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總是被我連累,簡直就是九死一生也許你說的對,我就是禍源,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我慚愧低頭,卻被他一把抬起下頜。
“不許動!”他又氣又急的道:“我說了多少次,你怎麼就不長記性?不許動脖子,會扯裂傷口的!”緊皺的眉頭慢慢平緩,洩氣的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離開,即使壽數真有命定,你繼續如此亂來,恐怕也得再去地府報到,陽壽未盡,也許還可以借屍還魂,可又要穿去那裡呢?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跟死了有什麼兩樣?我不怕被連累,我原本就是九命貓,更不怕九死一生,我怕的是一個錯眼沒看見你,就再也看不見了”
“青狸”我心中感動,大眼圓睜,亮晶晶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眸底漸有煙雲瀰漫,唇瓣輕啟,聲音甜潤,說的卻是,“不許動!再敢亂動就給你綁上夾板。”
這丫真是會煞風景!我悻悻的瞪他,但從他的話中可聽出,他已有些相信人命天定,那是否表示他會放過自己,走出陰影哪?
“還差胸腹沒用雪擦,你自己擦吧”他避開我的眸光,輕輕站起,道:“你也該餓了,我出去找點新雪,等會給你煮粥”
“好。”我坐著,他站著,我的眸光正好平視他的腰腹部,突見他腰身上有幾塊黑紫色的斑點,心中不覺有些奇怪,他向來整潔乾淨,怎會穿這麼髒的衣服?難道是他自己沒發現?便好心的提醒他道:“喂,你的衣服髒了。”
他順著我的眸光低頭一看,面色微變,飛快撿起德魯也?獾拋在地上的大皮襖,套在衣袍外面,遮住汙跡,笑笑道:“走得太急,沒帶換洗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弄髒的,等出了冰雪荒原再換吧。你現在不宜移動,靜養兩天看看傷口恢復情況,若好些我們便尋路出去。”
看見他急於掩飾的樣子,我反而起了疑心,心思電轉,記起他那處曾被雪無傷施計電傷,難道他傷勢加重,那些黑紫色的斑點是滲出來的膿血?
想至此,不覺招手道:“你腰上的傷好了麼?過來讓我看看”
“哦?”他抓起地上的小鐵鍋,如受驚的兔子般直竄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道:“好了,早好了,我去找新雪,你快點擦身吧”餘音還在,人已跑得沒影了。
我疑心更大,但現在行動不便,無法把他抓回檢視,只有等待機會了。
我擦完胸腹,在德魯也?獾的大皮囊中翻出一套備好的女式裙襖換上,北崖?青狸恰好端著一鍋新雪回來。
暖石火硬,粥一會便熬好了,當我坐在獸皮上銅爐邊捧著熱粥呼嚕大喝時,不由感嘆德魯也?獾想得真是周到,可嘆卻是給別人作嫁衣裳,現在大概連屍體都被雪狼吃掉了。恰恰應了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暗下決心以後還是要多做好事,才能混個善報。
是夜,朔風暴雪,雖有銅爐取暖,又穿著狐裘,卻仍是冷得不行,禦寒的獸皮只有兩張,僅夠一鋪一蓋,只好和北崖?青狸同睡。
我們兩人雖曾肌膚相親,但都知那是個錯誤,所以雖躺在一起,卻生疏的拉開老大一個縫隙。寒風灌入,我忍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頭腦脹痛,隱覺不好,竟似發燒的前兆。
腰上橫過條手臂,把我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愣了愣,沒有半分矜持的偎過去,縮成一團全身都埋入他懷裡,舒服得想呻吟,好溫暖呀
“唉”頭上傳來嘆氣聲,憐愛又糾結,歡喜又困苦。
我明瞭他的掙扎,不想他痛苦,戀戀不捨的放開手悄悄向後退,卻被他收緊雙臂,按回原位。
“我我沒關係啊欠”我埋在他懷裡低語,卻沒忍住脫口的噴嚏,心中越發覺不秒,在冰地上僵躺的時間太長,好似要犯老毛病發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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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11…19 22:57107樓 108 憐憫
“我我沒關係啊欠”我埋在北崖?青狸懷裡低語,卻沒忍住脫口的噴嚏,心中越覺不妙,在冰地上僵躺的時間太長,好似要犯老毛病發高燒。
“怎麼了,是不是凍著了?”北崖?青狸雙眉輕皺,抬手撫向我的額頭。
我怕自己真的發燒了,害他擔心,忙把臉埋進他的懷裡,避開他纖長的手指,佯裝睏倦道:“好睏呀,我要睡覺”
他動作一滯,舉起的手慢慢落在我披洩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