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道:“若是白國人,怎會不知道白色大將是北崖?青狸少將軍。”
“北崖?青狸?”我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僵直。我不由詫異,這個名字陌生得很呀,為何身體會有如此巨大反應?
“唉可惜呀可惜”江姐嗟嘆。
“可惜什麼?”我反問,用力深呼吸,讓身體放鬆下來。
“可惜天妒英才,北崖少將軍已經失蹤兩年多了。”江採蓉眸現緬懷之色,悵然道:“還記得五年前,他少年得志,17歲拜封一等白色大將,騎馬誇官時,白都少女傾城而出,投花若雨,鮮花被人馬踏成花泥,一個月內京城中都充滿花香”
“哦”我竟覺得那一幕如此熟悉,似親眼見過一般。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白袍小將,黑眸微眯,膚色如蜜,不太甘願的抿著嘴唇。街道兩旁人山人海,高樓亭臺上擠滿手持鮮花的青春少女,誇官隊伍遠遠行來,便花落如雨
“雖有人說北崖?青狸少將軍是靠其姑姑北崖貴妃的裙帶關係才得少年上位,但我卻說他們那是嫉妒,若沒有北崖?青狸少將軍,白國也許已經不存在了。”
“那又是怎麼一回事?”不知為何,我對這北崖?青狸有種奇怪的親切感,很想知道有關他的一切。
“五年前,紫國聯合金藍兩國圍攻白國,想瓜分白國疆土,搶奪國寶《天機策》。白國三面受敵,連失十五座城池,戰死七名大將,其中就有原白色大將北崖?滕明老將軍,也就是北崖?青狸少將軍的父親。”
“哦”我皺眉,北崖?滕明這個名字怎也感覺熟悉。
“激於國仇家恨,17歲的青狸少將軍請命上陣。他小時摔斷過腿,雖已痊癒,但那條傷腿一直不能太過受力,所以他經常坐在輪椅上出入。此時請命上前線,朝臣自然頗多非議,他的姑姑北崖貴妃也哭求王上,請為北崖家儲存這最後一絲血脈。可青狸少將軍心意決絕,說有退兵之策,願立下軍令狀,不得勝不還朝。戰事危急迫在眉睫,王上不想錯過任何機會,便許了青狸少將軍所請。”
“青狸少將軍如願以償,飛赴前線。交戰半年,兵將死傷過半,彼時前線已無多少可用之兵。青狸少將軍用木馬泥牛,沿意西山麓擺下七十二座奇門遁甲陣,把三國聯軍擋在意西山麓外面。三國聯軍陷入陣中一月,死傷無數損失慘重,兼之天氣漸冷,白國冬季嚴寒,三國兵將水土不服,糧草斷絕,只好撤兵。”
“此一役,青狸少將軍名揚天下,用七十二陣泥牛木馬吞併了三國聯軍百萬雄師,被世人稱為儒將奇才,說陣法機關之術當世無人能出其右。大勝還朝,王上攜北崖貴妃、文武百官親迎於宮門外,贈御酒帥印,子襲父職,繼任一等白色大將。白馬紅花,誇官三日。”
我不由神往,17歲的少年將軍,羽扇綸巾,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可惜好景不常,只風光了兩年多,便因與雕漆首相的庶女相戀,鬧得滿城風雨,終至失蹤不見”
我奇怪的問道:“少年將軍與首相之女不是正相配麼?為何會鬧得滿城風雨哪?”
“唉!你有所不知。那位小姐雖是首相之女,但據說眸發不是純正黑色,是個混血兒。她的母親原是首相府的婢女,身份雖低微,但確是純種白族人,卻不知為何會生下個混血女兒,本就覺得委屈,又飽受嘲笑,竟一個想不開投河自盡了。那位小姐既是庶出,又被說血統不純,雖得首相寵愛,終無母親做主。北崖貴妃嫌棄她血統不純出身低下,不配當北崖大將府主母,不許青狸少將軍和她來往。”
“青狸少將軍卻說非雕漆小姐不娶,北崖貴妃大怒,便求大王下旨,把雕漆小姐許給了正出使白國的藍國使者的兒子,想要雕漆小姐遠嫁異國他鄉,絕了青狸少將軍的痴念。青狸少將軍苦求北崖貴妃收回成命不得,便在某天同雕漆小姐一起失蹤了。大王雖昭告天下說青狸少將軍是腿傷復發閉門靜養,但一紙詔書怎蓋得住悠悠眾口?世人都傳青狸少將軍其實是同雕漆小姐私奔了”
江姐說完之後,我嗟噓不已,很是讚歎那位少年將軍對愛情的執著,卻沒想到這其中還別有隱情,錯綜複雜詭異糾結得令人瞠目。但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說話間,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這是那裡?為什麼走來走去都走不出去”
“是呀是呀,繞了好久,怎麼還是這棵大樹,樹林有鬼”
“天呀,我們不是遇到鬼打牆了吧?嗚嗚我不要死在這裡”
馬車外人聲嘈雜,哭喊成一片。馬車亦慢慢停了下來,江姐掀開車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