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兒拉扯了常智光衣服道:“我爹!”十幾匹馬不快不慢的朝鎮中心而去,路上所有人都避讓出道來。
在馬隊中,一個下巴蓄鬍的中年人格外顯眼。腰板很直,臉上不怒自威,果然正是胡萬三本人。馬隊根本沒看賭場門口的打架,一掠而過。
就在常智光感覺人家已經過去時候,馬隊兩個年輕人轉了回來,到打架人附近停馬:“金娘,胡掌櫃問你晚上有‘牌’嗎?有個酒宴請你過去做陪。”
“好!”金娘回答。
“恩,那晚上去你家接你。”一個年輕人補了一句道:“幹嘛非跟這個傢伙,天天拿你錢去救濟兄弟,金娘你心裡有數就說一聲,我們保證幫你找個好人家。”
“哼!”金二一聽這話立刻拽拳頭,被金娘死死拉住。
金娘把金二擋在身後客氣道:“我自己知道,謝兩位美意。”
“那算了,走了。”
馬隊走了,被打的金四趁機溜走,這邊的熱鬧也看不成了。金娘拉著還是很生氣的金二到了自己的房子拉上門。房子還是不錯的,看得出金娘對物資還是有一定的追求。常智光先前就納悶,金娘怎麼不贖了自己呢?原來是愛上一個大男子主義講義氣的男人。
常智光見胡杏兒還是低頭,提醒道:“喂!你爹晚上要玩女人。”
胡杏兒咬牙:“我知道。”
常智光問:“你在生你爹的氣?你母親死很久了?”
“我生氣不行嗎?我愛生氣,我喜歡生氣,要你管。哼!狐狸精,聽說我爹每次來這裡都要她陪。一呆就是半個多月,生意都不管了。”
常智光恍然:“原來是有人吃醋,人家霸佔了自己爹的時間。你放心,你在你爹爹面前一站,我保證金娘銀孃的他都不會正眼看一眼。”
“誰吃醋,你才吃醋呢。”胡杏兒怒道:“是不是還打算去轉幾圈再送公文?”
“當然要,跟我來。”常智光道:“我先打聽一個人。”
河邊一男一女兩勞工。男的是金四,女的不知道是誰,有些姿色。女的正在幫男的用水洗血。兩人小聲嘀咕著女真話,見到常智光和一個車伕也來河邊,於是不再說話,而是很謙讓的朝旁邊挪一挪。
“金四?”常智光抱拳問。
“我是!”金四有點拘謹的站起來,把女的拉到身後。愛情真的無所不在,所謂愛情不只是英雄好壯就有,猥瑣卑的人也可以有,當然九公公那樣的人另當別論。
常智光道:“我聽說你為了不讓自己女人當妓女,而到處去偷摸,甚至裝病騙金二的錢,是嗎?”
“哼!”金四有怨氣道:“他金二願意自己女人去賣,我金四可沒那麼大方。”
“所以你將偷騙來的錢去賭場碰運氣,賭贏了就還給人家,賭輸了就被揍一頓。不過你都把贏來的錢和工錢都交給你女人存起來,是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金四大駭問:“你要幹什麼?”
常智光搖頭,兩個相反的愛情故事。金二一般都是電視的男主角,但常智光如果是女人寧可選金四。常智光道:“是賭場人說的,不用害怕,我不想要你什麼,而是來幫你的。”
“幫我?”金四疑惑問。
“如果給你們明籍,並且讓你在這裡當工頭,你能把握住黑水部嗎?”常智光道:“也就是你能成為他們的首腦嗎?”
金四和自己女人看了一眼道:“當然能,不瞞你說,我本來就是黑水部酋長的兒子,只不過因為和小娘互相愛慕,沒辦法才來了大明。如果你做到你說的,我能保證我會讓人都聽我的,都聽掌櫃的。”
金四很聰明,一聽就知道自己提拔他的目的。常智光能看出他有很多疑惑沒問,但對於金四來說,過程雖然好奇,但他不太關心,他關心的是結果。既然常智光說了能提拔,他就不問常智光是誰?憑什麼能提拔自己?反正大不了被戲弄一場罷了。金四知道自己要珍惜每個機會,即使不是機會的機會。
常智光很欣賞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心狠手辣,為了自己幸福,甚至可以幹掉自己老子。常智光道:“最近別賭別偷了,免得沒手幹差事。”說完轉身就走。
胡杏兒疑惑地問:“你幹嘛?”
“你不覺這樣一個為了自己女人什麼都肯幹的人,很值得我們感動,很值得我們幫忙嗎?”
“我倒覺金二更有男人味道。”常智光搖頭:“所以說你們女人在感情這方面都比豬蠢。”
鎮中心是個大院子,也是礦上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