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
甲方李乾順並沒有在和約註明要娶哪個朱瑚兒,只要乙方常智光能證明產品真實可靠,並且在沒有口頭協議非欺詐的情況下訂立合同,屬於真實合同,和約簽訂後,雙方必須忠實履行合同所承當的義務。
李乾順並不是商人,當然不會逐條去找漏洞,換了訂立過合同的商人,就不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其實到了現代,一些公司條款中也隱藏這各種動手腳小動作的可能。
只不過連常智光也沒想到,張遜從戶籍中找出這麼一個犯罪在獄的怪物來。
最少也要找個年輕漂亮的,最最少要能搭配上這麼漂亮的名字當然,從這點也可以看出,漂亮與否和名字關係真的不大。
非專業人氏和常智光玩契約合同,吃啞巴虧實在是情理之中,毫不意外。身為反千高手,不動點小動作,也感覺對不起自己曾經的職業。於是乎,這件事就成了這樣。
王錫爵觀察常智光,其臉不紅心不跳,說話字字義正詞嚴,連半分心虛都看不出來。
這叫什麼,這叫專業人才,明朝就缺少這樣的專業人才,要麼說無商不『奸』。王錫爵這厚道人悲嘆一聲,同時佩服朱玉的眼光,要處理這事,確實不能派個君子來。
李乾順被這場戲憋出一口血,而後倒地昏『迷』,侍從們急忙扶住。馬千乘忙道:“快送回去療養。”他沒常智光那麼厚的皮,也幹不出常智光那麼無恥的事,越看那老鴇,良心就越覺不安。
這可是欽差代替公主賜婚,還寫到和約國書中,不是李乾順想休就能休掉的。
拉走李乾順,常智光道:“馬將軍,現在其實已經撕破臉了,千萬注意莫讓此人龍入大海。如果潛逃,瓦刺將來恐怕還會有麻煩。”
馬千乘點頭:“大人放心。”
“報!”一名護衛進院子報告:“樞密院張遜張大人派人送來密信。”
常智光接過書信看完後,把信放蠟燭上點燃道:“下刀的來了。”
王錫爵嘆口氣:“如果李乾順是阿斗人物,倒還能善終,可惜李乾順卻是一名有為之君。在党項人中聲望頗高,對民也多有恩惠,他不死,終究是心腹之患。不知用什麼名義?”
“散兵遊勇聚整合匪,襲擊國公,國公一家無一倖免,公主唏噓不已,傳命國葬。”常智光道:“而恰巧有些部族面服心不服,私下有小動作,借這個機會殺雞給猴看。”
王錫爵沉默一會道:“大人,此事還是有專人去辦的好,大人就不要攪進此事。”
“當然,酷吏一人就夠,多了遲早會拿去殺雞的。”常智光笑道:“張大人也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
張遜用常智光欽差手令,調動了京城一千禁軍來到西涼城內待命。
篡位時候,張遜眼睛都不眨殺了十幾名朝廷重臣後,他也知道自己和酷吏是脫不了關係。一個國家存在一個酷吏,如同是一個公司存在一名劊子手一般。
這人在公司職責就是裁員,對合情不合利益的條案進行反對,最大可能保障股東們的利益。這樣的人很遭員工們的討厭,很多員工不能理解為什麼有這樣的人存在的需要。
但事實上有一個這樣的人在公司,老闆是很開心的,高層也是很開心的,因為老闆和高層都是正面人物,深受員工們的愛戴。而常智光和朱玉這樣的人也會給他們方便之門,當然,聰明如張遜這樣,不會承認受人指使或者有人給予方便的事實。
一千禁軍駐紮在城外的兵營,也沒出常智光手令,駐紮主官就撤走自己的人,讓出軍營。
在興慶府,按照和約,婚後三天,李乾順前往開州日期已經到了。但臨行前原皇宮卻傳來訊息,說李乾順身染重病,無法起行。常智光派出的太醫也證實李乾順害的是傷風,病的比較嚴重。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但常智光不相信李乾順真會和老鴇圓房,所以受驚嚇的程度也非常有限。再經過秘密調查,發現李乾順使詐了,李乾順先洗個非常熱的熱水澡,而後突然跳進冷水之中,反覆兩次,所以就傷風了。
傷風就有理由不上路,而這個時間李乾順讓人聯絡到大明某些大臣的話,李乾順是死是活就很難說了,遲則生變
常智光去探視,稍微和李乾順聊了幾句後,李乾順明言還有一個目的,如果常智光能放過他的幾個兒子,他可以死在這裡,常智光卻裝糊塗告辭。臨走看李乾順掉淚,常智光也起了惻隱之心。
但這事已經不是常智光能說的算,密報張遜李乾順生病的衛兵已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