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也比宰相的管家要囂張。
旁邊班頭問:“大人,這金牌是真是假?”“我們哪懂的查驗,快派人去請大人。”常智峰四面喊:“把武器都收了。”“這還差不多。”少女跳下馬車問:“你堂弟常智光呢?”“回”回什麼呢?要真說起來,自己好歹也是八品官,這個少女肯定沒品。但事實和理論總是有差距。常智峰抱拳躬身說:“鄙人劣弟一早已經出城去了。”
“怎麼出去的?”“這個是他用人騙開守門鄉兵而出。”常智峰大汗問:“是不是劣弟有何得罪姑娘之處?”少女一拉袖子:“他咬的,你說得罪沒有?這跑的還真快。”“既然是公主府的人,為何要偷盜官印?”常智峰為了常智光拼了。“放心,我不會把你堂弟怎麼樣。”少女一聽就明白常智峰話中的意思:“至於為什麼偷盜官印,公主知道,你如果有興致不妨去杭州問問,公主日前正在南京行宮。”
“下官不敢、不敢。”常智峰肚子裡大罵,有病啊!皇宮玩膩了你來玩老百姓。“你還不錯。最少你有個不笨的堂弟。”少女不耐煩:“那個縣令還來不來?本姑娘還趕時間去抓小人。”“馬上就到,姑娘稍候。”常智峰一邊陪笑,心中嘆氣:難怪人家都說公主府一個下人抵得上一方太守。
“哇!少爺,你就把女賊給賣了?”常智光慢條斯理道:“賊分兩種,一種是為了生活,一種是為了生存。看那女賊肯定不是為了生存。既然這樣如果放任她在民間,會害了很多人。”“可萬一人家是偷富濟貧的女俠呢?”常智平說。“濟自己吧。當看她塗抹的唇脂,一盒最少是10貫錢。”
常智平喃喃道:“好歹人家和我們”常智光問““我問你,如果那賊是個男的,你還會惦記著昨夜的緣分嗎?”“少爺,我錯了。”“你沒錯!你這年紀有這樣的想法是非常正常的。其實你的想法應該要幼稚很多。可惜啊,你和我混,註定要早熟。”常智光呵呵一笑,在官道上仰天吼道:“天空任鳥飛,自由的感覺真好。”
官道來往行人看瘋子。常智平拉扯下常智光,常智光不以為意一笑:“他們是不會明白的。智平,我們找個地方買幾身衣服。順便看能不能弄兩匹馬。”“少爺你會騎馬?”“少爺我夢中學騎。”常智光呵呵一笑,自己可是六年的特種兵呢,騎術雖不算很精湛,但行路還是沒問題的。
到了淮南縣常智光無語,要命哦,最差的馬也要三十貫,驢最低的價格十二貫。常智光默然許久後對常智平道:“我們還是走路吧。”於是常智光放棄了買馬計劃,就在淮南縣內購置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在淮南縣才呆了不到三天就出了大新聞,當地縣令被革職拿京查辦。常智光渾然沒想那麼多,在他看來,誰當官都是那麼回事,老百姓就象是買福利彩票一樣,要買到本地一個好官,得用漫長的歲月做代價。
花費了大半月時間,常智光兩人終於是到達了陪都應天府(南京)。這一路常智光累的,從21世紀的孃胎算起,自己也從來沒走過這麼多的路。本想著賞花看月,今人之氣近古人之風。但沒想道,其中真正滋味真不太好受,天氣好就算,天氣不好,那官道泥濘不堪,各種牲畜糞便混合在一起。
三年一次的州試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應天府下轄五府考舉生員也陸續抵達。生員抵達第一件事就是到國子監登記在冊。常智光在國子監那得到報名不考試不會被追究責任的回答後,很大方的報了名。應天府是明太祖開國時的首都,雖然明成祖朱棣時遷都到了順天府(北京),但應天府依然保持著繁榮,成為多元文化中心的依仗。而在長江邊上,最顯眼的不是什麼鹽船、商船,而是花紅柳綠的畫舫。
做為兩個最古老職業之一的青樓職業,在明朝中心的商業城市蓬勃發展。他們的存在也進一步帶動了商業的繁榮。在明朝的各府州之中,應天府尹(明清兩代除首都、陪都所在地府長官仍稱尹外,一般都稱知府。沒辦法誰叫人家是京官呢。)可謂是最肥美的差事。
“好多漂亮女人。”常智平紅著臉低頭跟隨常智光在花街之中穿梭。“可惜你少爺我口袋錢不多,破不了你的身。”常智光哈哈一笑,這古代『妓』女業比現代『妓』女業可是要狠得多。根據他在茶樓酒館閒聽,應天府一個掛牌賣身非私的『妓』女,過夜的花費大概是5貫。買藝不賣身的,茶水等費用算下來最少得20貫。最最貴的是賣藝偶爾買身的,在應天府四大名樓中,各自有著這麼一名花魁。這個交錢程式就很難說了,也許一文不要你的,也許給你開個百兩黃金的天價。
常智光今天帶了常智平就是想去混個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