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揉腿的星雲齊。
星雲齊臉望著他們,在禮花的閃耀中,一雙星眸,滿是祝福的笑意。
她又看著風字十六虎,他們也都在笑著看著她。
“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為你抬轎嗎?” 酃祈霖在李月的耳邊小聲問道。
“你不是讓他們來看著我的嗎?” 李月的聲音裡帶這那麼點小小的委屈。怎麼可以這樣的輕視她,她難到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他們說,如果星雲齊的預測有了錯,他們就會把你劫走。”
李月無法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那你還讓他們抬轎?”
“你以為我真的會讓你死?傻瓜,你死了,我該怎麼活?你以為這天下會比你重要?我要這天下,就是為了今天,我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愛你,我做到了。” 烏黑的眼眸全是得意和驕傲,那是夙願的實現。
“要是這一切沒有發生,我又被他們救走,你該怎麼辦?”
“那隻能委屈你一輩子,換個臉,我再把你迎回來,還是做我的皇后。”
”那你可就食言了,你當全天下的人說過,一生只愛我一個。” 李月說這句話時,心裡這個舒暢。
“不愛也得有皇后啊!那是君王的責任。” 藉口總是有的。
“你說過讓我做你的並肩王,現在為什麼非要讓我做你皇后?” 李月憋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似乎有明知故問的嫌疑,但的確是想證明什麼。
酃祈霖笑得曖昧:“你到現在還不承認你是女的?”
李月的臉立刻變紅,心軟嘴硬地說道:“我不是女的。”
當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現在說她是女人,還是不能接受,況且,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真正的證明。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酃祈霖笑得那叫個邪氣。
“你還敢那樣笑,天下的人都在看你。” 那樣的笑,李月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酃祈霖卻吻了她一下:“那又怎樣,我還敢現在就做。”
李月的頭髮都塊立了起來,要不是在祭壇上,她會動手揍酃祈霖的,這也挑起她的另一個怒氣。
“你為什麼瞞我做這一切?” 想到這些天被騙得那麼苦,李月開始秋後算帳。
“告訴你你能配合嗎?就這樣,你還差點都不穿女人的衣服上轎。”
“可那樣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我都怪你了。”
酃祈霖卻是嚴肅:“可你的確讓人知道你是願意為我去死的人,不管是什麼原因。”
說到這兒,他眼睛溜了一下底下的人,眸光有些寒:“惦記你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我要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就是說,當我難過得要哭的時候,你是在笑?” 李月有些抓狂,實在是太想扁眼前的這個腹黑霸道的傢伙。
酃祈霖警惕地看著她:“你可不許胡來,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事實上,他並沒有笑,在那個時候,他怎麼可能笑得出來,若不是那個可惡的傢伙以此為要挾,才會為他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他怎麼可以捨得讓月受到那般的苦痛。那些天,月留在牢房裡,可他卻是住在了牢房外,時刻聽著有關月的情況報告。
李月猜對了,若不是他有意放那兩個人進去,他們怎麼可能進得去。他也存著那麼一點私心,也想知道月可以為他犧牲到什麼程度。以他了解的月,是不可能想到這其中有詐。月對別人是精明的,可對他總是很傻。
當然,月沒有讓他失望。
“你等著。” 李月咬牙切齒。
酃祈霖只是看著她笑,璀璨的煙火下,月好美,在這突如其來的無月的夜色裡,她就猶如一輪皎潔的明月,剎那芳華。
黑暗終於過去,天空重又明亮起來,人們帶著笑容注視著天壇上兩個相依相偎,受到上天肯定的人,等待著他們的先行離開。
酃祈霖站了起來,李月驚奇:“你跪了這麼長時間腿都不麻嗎?” 她自己的腿可還是在麻木。
“這還是當初你教我的方法,是你告訴我怎樣不讓腿麻的,你自己怎麼都忘了嗎?”
李月發窘:“我沒有去想那麼多,而是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裡。”
酃祈霖嘆了一聲,他的月就是這麼傻。
他攔腰抱起了李月,慢慢地向壇下走去。
“你放下我,這麼多的人在看。” 李月輕聲阻止,這會兒她已經恢復理智,被酃祈霖當著全天下的人這麼抱著,那份窘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