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葉貝,堅強點。
可是,思念在真正的見到他的那一刻,卻如兇猛的洪水一般,怎麼拼死抵擋,也都擋不住。然後堤壩就決了口,洪水瘋狂的湧入,決口就越裂越大。
葉貝猛地睜開了眼。睫毛有顫抖的濡溼。
她睜開眼,眼底一瞬間閃過多種交織繁複的情緒,有恨,有懊惱,有決絕有瘋狂的思痛
她推開他,跑進屋去,想把一切擋在外面,不讓它們進來。可是,吹越樹理如果那麼好打發,那就不是吹越樹理了。
他今天晚上,是認定要纏住她了。
“怎麼辦,小丫頭,我的耐性已經被你磨光了。”吹越樹理手撐在門板上,聲音輕柔卻充滿邪魅的說“記得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母親喜歡乖乖的媳婦,其實你夫君更喜歡乖乖的娘子。你這麼不聽話,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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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以武士的尊嚴起誓 。。。
“怎麼辦,小丫頭,我的耐性已經被你磨光了。”吹越樹理手撐在門板上,聲音輕柔卻充滿邪魅的說“記得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母親喜歡乖乖的媳婦,其實你夫君更喜歡乖乖的娘子。你這麼不聽話,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半輕柔半威脅的話語。
葉貝小心的躲在門板後面。
呼吸忽然間就開始由緊張變得熱燙起來。
沒有辦法啊。
每次他用這種方式看著她或對她說話時。她的心就沒有辦法的控制。
“丫頭”吹越樹理又叫了聲。
聲線裡有萬分的無奈。
葉貝頭靠上門板上,努力的振作。眼中酸酸的,有淚水忍不住想往外湧。
她努力呼吸。
努力的想要保持鎮定。
吱咯
一聲響。
有什麼東西劃破。
葉貝不可置信地轉身,瞪著她之前一直背靠著的門板。
門板從中間豎著裂開道逢。
一隻修長美麗的手指輕輕的將門從中間拉開。
門拉開。
露出吹越樹理俊美的,唇邊帶著壞笑的臉。他一隻手放在門框上,一隻手正漫不經心的放在腰間的佩劍上。
葉貝瞪著他,如霧的杏眸中淚光盈盈。
她手中還抱著劍。那把和越影樣式上十分相似的劍。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的移到她抱著的劍上,然後從劍緩緩的,又移回她的臉上。他薄唇輕抿,沒有說話。
無聲的走了進來。
在她面前站住。
此情此景。
奐舒和句介早已體貼地帶著守衛離開小院,把難得的安靜留給了他們。
葉貝望他,一時間神情恍惚得說不出話來。聲音突然卡在吼嚨裡般。她想叫他出去,可是,視線觸及到他悠長的目光時,卻怎麼喊不出來。
“霍元甲怎麼死的?”他問,手指細細撫上了她抱著的劍。
葉貝的心咯噔一下。
眼裡充滿不可置信和驚痛。
良久。
她慘然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吹越樹理沉默的看她一眼,目光轉去了窗外。那裡樹枝搖曳,暗影斑駁。
“只要我想,就沒有我無法知道的事。”
葉貝沉默。的確,吹越家的勢力,遍佈東洋。別說是到北平去查一個,聲譽早已名揚全國上下的人的訊息。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何況,霍元甲,還是他比較熟悉的人。
葉貝的淚完全的流了出來“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和四年前的你,是一樣的。那種世間最親的人,被人以卑劣的手段,殘忍的害死。刻苦銘心的痛。”
吹越樹理看她,沒有說話。
她淚水更多的湧出。
他的心,撕裂般的痛。
“不,我的痛比四年前的你更深。”葉貝想了想,又搖頭道“你比我幸運,你能夠在你父親臨終的時候,陪在他身邊,陪他走完最後一段路。”
吹越樹理按在佩劍上的手指慢慢的收緊。
“可是我呢?”她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因為你妹妹,一個小小的錯,我懊悔終身,我從來沒有這麼後悔嫁入你們吹越家。”
“我代樹乃向你道歉。”吹越樹理心痛得手指泛白。
“道歉”葉貝頗覺好笑地看他,她腳步有些無力地走去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