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先出去,等他們說完後,自己再進來。
可是她腳剛抬起,還沒跨出去時,被接下來的,又一串疑問給驚怔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孩子同樣是你的,為什麼獨獨選擇旋子。外人都說我不能生育,卻不知我唯一的孩子,還在腹中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
身邊,明治忽然哈哈大笑了一聲。葉貝忙從神思中收回。目光從昭憲皇后身上轉到明治身上,這個身子的父親。身為君王,他有一顆威嚴的心,和諸多的無奈。身為父親,他深愛著梅宮旋子,為了梅宮旋子,她甘願忍受昭憲帶著怨恨的指責。
想到這裡,葉貝心頭就一陣酸。日本人又怎樣,她現在只想為率真的梅宮旋子做一個盡職的好女兒。
再次抱住明治的胳膊,葉貝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結實的肩膀,彷彿能撐住一切般的穩重。葉貝從來不知道,父親的肩膀是這麼的寬厚與穩重。現世時,父親為了她早點成才。整日不是平板著臉,就是嚴苛的教育她。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可是這種在乎,給了她太大的壓力。即使成績是年級最優,聽話又乖。是老師們心中最為理想的學生。有什麼好的獎勵都會頒發給她。可是她過得並不好,他不知道,她多想父親能對她笑一笑。哪怕只是摸摸她的頭,告訴她“貝貝,你很努力,繼續加油。”那該有多好。
但是他沒有,一直沒有。
她也沒有氣餒,一直很努力,直到考上父親理想中的大學,也沒有忘記努力。
真是天意弄人。
現世時沒有得到的心願,卻在穿越後得到了。
宴席上,滿滿的祝福聲。
祝福的話,再怎麼花樣,都擺脫不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意思。葉貝聽著,就自動把早生貴子給自動忽略了。
她不能喝酒,只在人敬酒的時候,少少地喝了點。倒是吹越樹理,好像永遠不會醉的樣子,一杯接著一杯,跟喝水一樣。
葉貝看著,禁不住有些羨慕。
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吹越樹理喝完一杯後,居然對她舉了舉杯子。葉貝愣了愣,吹越樹理邀杯。她到底要不要喝呢?
吹越樹理看著她,杯裡的酒已經滿了。
葉貝還在猶豫。
這時,有個貴婦人笑著,調侃他們“呦,大家看,新郎新娘多恩愛啊,新郎主動向新娘敬酒,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公主還不快接受,不然新郎可就生氣了。”
葉貝一陣臉紅。
這時明治大笑,一手按在葉貝的肩上,一手親自給葉貝滿上。
葉貝臉紅地端起。
吹越樹理唇角輕輕一笑。
仰頭喝下。
葉貝也只好閉上眼,一口氣喝完。
這天葉貝喝醉了。臉蛋醉得紅撲撲的,還是吹越樹理把她抱的回去。葉貝醉了,卻不知道,她的此次醉酒,再次觸犯了思宜院夫人心中的禮數。
引得她更生氣。
更不知道,一場災難即將來臨。
葉貝醉酒後,足足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來。
她醒來時,意識還濛濛朧朧的。伸手摸了摸床邊,吹越樹理不在,就習慣性地喊“樹理”
哪知,回她話的,不是吹越樹理,而是個極為冰冷的聲音“他不在,你身為妻子,怎可直呼丈夫的名諱。”
葉貝本能地抬頭望去。
只見,床榻不遠處。思宜院夫人沒有表情地站著,目光冰冷地直視她。
地上,句介和奐舒害怕地跪著。臉頰兩處有明顯的摑傷。大概是反抗她們的結果。
葉貝看著,猛的一陣心寒。
意識更加的清醒幾分。
“御臺所睡醒了沒有,這酒喝多了,可是要傷身的。”思宜院冰冷的問著,眼神往旁邊看了下。
立即有個女侍,端了盆水過來,衝她劈頭澆下。頓時溼了床榻大半和葉貝一身。
冰涼的水就這麼澆下。是個人都會清醒過來。
葉貝咬牙瞪思宜院夫人,氣得思維混亂道“我就算嫁進了吹越家,也還是公主。並且保留了皇籍,你就不怕我告給宮裡知道麼?”
“你可以告,那也得有機會。”思宜院夫人不改表情道“吹越家隨便打死個奴才,是不會有人管的。”
說著瞟了瞟地上跪著的句介和奐舒。
葉貝臉色倏地蒼白。
句介和奐舒雖說都是東洋人,可她們是真心待她好。她當然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