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葉貝獨自一個人坐在後院,對花訴苦。感嘆自己未來坎坷,甚至很有可能因為賺不到錢養活自己,而淪落風塵時。
吹越樹理突然說話了。
他說“我可以養活你。”
後院有風吹過。葉貝嘴巴張了張,整個人石化掉,從上到下,從頭到腳。
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在院門邊站了多久。風中飄來他腰間,輕小鈴鐺相互碰撞發出的清響。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沒有停止的意思。
葉貝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問“吹越,你回道場去,好好看醫生吧。”
鬆開手指時,葉貝驚奇地發現,吹越樹理的臉不但看著白皙,還挺有手感。她不禁抬頭多看他幾眼。心裡奇怪地想,難道這傢伙跟女人一樣,還經常用護膚品不成。想著想著,她禁不住想要了解清楚。
都說好奇心害死人。
這話說得一點沒錯。葉貝就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這天,她起來得很晚。簡單梳洗完畢,又用過飯後,發現吹越樹理的屋子裡半點動靜也沒有。就壞心大起,進他屋裡看看,順便找找,有沒有那個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她進去,像模像樣地把門關好。剛想在心裡好好的慶幸一番,感謝老天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時,裡屋忽然傳來了吹越樹理叫她的聲音。
他叫她旋子,不是公主。
葉貝起初沒反映過來,站在原處呆愣一陣後,才想起,這具身子的主人,全名叫梅宮旋子。吹越樹理這樣叫,等於是在叫她了。
葉貝黑線,怎麼感覺,怎麼彆扭。還有他呆在裡面,在幹嗎?大半天沒動靜。
她更好奇了,就走去門邊,往裡張望。
吹越樹理在打坐。眼睛閉著,睫毛長長的。墨玉長髮,只在頭頂紮了一簇,其餘肆意披散著,安靜的空氣中,有些散漫的味道。但他整體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傲然。只是他打坐的姿勢很怪異,不是盤坐著的那種,而是雙膝跪著。葉貝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東洋人居然連練功時也是跪著的麼?膝蓋就不疼麼?
她靠過去,蹲著身子認真打量他。
不得不說,吹越樹理真是個很完美的男子。俊美不說,還很有男人味。只是可惜,他是東洋人。葉貝邊無奈地搖頭,邊嘆息。
吹越樹理這時突然睜開了眼,側頭定定地看她。葉貝嚇住了。以為自己的到來,打擾了他練功,他生氣了。
床頭放著兩柄劍,劍端兩顆紅藍寶石細細散著輕輕流光。窗簾是拉下的,屋裡沒有陽光照進,光線有些暗,空氣有些冷。
吹越樹理還在看她。
葉貝不敢去看那兩柄劍,那兩柄吹越樹理隨身攜帶的寶劍。她擔心,他有拿刀砍她的衝動。
最後的事實證明,以上全是葉貝多餘的擔心。
吹越樹理又看她一會後,就轉頭又閉上了眼。繼續練功。
葉貝心有餘悸地看看那兩柄寶劍,大大鬆了口氣。她想,如果吹越樹理要殺她,她是死定了,死了之後,連屍體也找不到。
松本說,吹越樹理這兩柄寶劍,在東洋不是一般的名貴。嵌有紅寶石的,叫吹兮,嵌有藍寶石的叫越影。合起來,就代表吹越家族在武士界的威望。這兩柄寶劍已有多年的歷史,是從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吹越樹理上面還有個哥哥,叫吹越樹元。因為武功造詣和個人威信都比不上弟弟,所以這兩柄寶劍就交到了吹越樹理手上。松本還說,他哥哥吹越樹元挺不服氣的,經常找吹越樹理比武,但每次都輸得很徹底。他現在還在拼命苦練,為的是等吹越樹理回國後,再認真較量一番。
悄悄地起身,葉貝打算無聲無息地溜出去。好脫身危險地帶。誰知,她還沒挪動小半步,後衣領被一隻手拽了下,她整個人失去平衡,就要往後倒去。
慌亂中,葉貝及時抱住了某樣東西。
那東西有類似於檸檬的清香。
葉貝睜眼看去,才知她慌亂中,隨手抱住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吹越樹理的脖子。
他看她。
兩人之間靠得很近。她稍稍抬頭,雪白的額頭就會撞上他尖削好看的下巴。
風從耳邊刮過,葉貝拿手使勁拍了拍臉頰。她胸口有股熱氣,燒沸的開水一樣,滾燙滾燙的。燙得她骨頭都有些酥軟。
她親了男人,嘴邊還有淡淡的清涼感,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不可思議。
生命中的第一次,雖然只是偶然。
剛剛在屋內,當她發現,自己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