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穿過迴廊,覺冥已到了我的房門口。就在我疑惑他怎麼知道這是我房間時,門被一腳踹開,人也到了床前。可是他卻沒有把我放下。
“喂!快把我”我一句話沒說完,抬頭對上他的眸子,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覺冥的眼中忽明忽暗,深褐色的眼眸比平常深了幾分,裡面似乎還有躍動的紅光,看得我的心莫名恐慌起來。此時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只著了一身白色單衣,左臂更是裸露在外,在淡淡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貼在我腰上的手散發著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將我的面板灼痛。
我一動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心裡前所未有的恐懼,人也僵硬起來。過了好一會兒,覺冥眼中的暗潮才慢慢退去,臉也恢復成原來冰冷的模樣。將我放到床上,轉身去桌前點燈了。我一直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暗暗吐出一口氣。
室內一下子亮起了昏暗的光。覺冥重新走回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傷口給我看看。”
我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連忙拉過被子,緊緊抓在胸前。
“難道要我動手?”覺冥微眯起眸子,“快點側過身去!”
被他盯得身上一陣發寒,我只得悻悻地轉過身去。覺冥在我身後輕輕解開了肩上的繃帶,動作輕柔的都另我詫異。過了會兒他的聲音才重新傳來。
“骨頭已經歸正了,就是還有些腫。”
然後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在肩頭暈開,倒是說不出的舒服。塗完藥,覺冥重又幫我把繃帶包上,聲音也不復之前的冰冷了。
“你怎麼弄的?”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出口的話滿含諷刺。
“還不拜大人你所賜?宮裡娘娘爭寵,我一小丫頭無故被牽連,這不是很正常嗎?”
覺冥在替我包紮的手微微停頓了下,但並沒有說話。
待幫我弄完,竟然還好心地拉過一邊的被子替我蓋上。
“你睡吧,我走了。”說完,不等我轉身,人就消失了蹤影。
怪胎!真是怪胎!我又一次在心裡罵道。
24。…密道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我的房間時,我醒轉了過來。動了動肩膀,發覺已沒有昨天那麼疼,看來覺冥的藥還挺好使。估摸了下,該是伺候蘇晚晴梳洗的時間了。於是我爬下床,收拾完後,便向蘇晚晴房間走去。
還未走進門,迎面撞上了連秋。
“小顏!原來你在這兒。你怎麼下床來了?”
“我已經沒事了。”我笑笑答道。
“那怎麼行,太醫說了,要好好休息,快回去躺著吧。”連秋推搡著我,我無奈只好轉身往回走。未走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連秋。
“連秋姐,娘娘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後發現你不在床上,還訓斥了我們一頓呢。”
我愧疚地笑笑,剛想說話,連秋卻一臉得意地繼續道:
“你不知道吧,容妃被降了品階呢。以後要改口叫容昭儀了。”
我一臉驚訝:“容妃真被罰了?”
“是啊,像她那樣心腸毒辣的女人,早就該遭報應了。降成昭儀還算便宜了她!”連秋憤憤說道,“聽說以前兩個有孕的美人突然小產也是她動的手腳。不過,以後她可再也囂張不起來了。”連秋抿嘴一笑。
我垂睫若有所思。後宮爭鬥,以前看宮廷劇的時候,總是暗笑那些后妃的愚蠢。如今,這樣的事真真切切發生在我身邊,卻使我再也笑不出來了。這些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明爭暗鬥,用盡心思,其實也是可悲的。
“小顏?”連秋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怎麼了?”
“你昨晚怎麼回自己房裡了?我今早來看你,發現你不在,都把我急死了!”連秋擔憂地看著我。
我有些尷尬地笑笑,原來以為連秋對我深有敵意,其實她還挺關心我的。
“我怕娘娘晚上回來,而且我一個丫鬟睡在主子床上總是不像話的,所以醒來後就自己回了房。”
連秋釋然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就多慮了。”連秋神秘兮兮地湊近我,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昨晚啊,娘娘一直在清輝殿。到今早才回來的。”
我不解地看著她,清輝殿是韓翟的寢宮,每次招寢都在那兒,即使蘇晚晴昨天留那兒了,也正常吧。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問,連秋眼睛笑的彎彎的,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