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柳湘怡身上濃郁的香味擴散,黎可人冷不丁地被嗆了一下,鬱悶地清咳了兩聲。
秀眉輕挑,她真心懷疑這女人是什麼品位。
女人在身上擦香水本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把自己當成了花蝴蝶死命地把香水往身上倒那可就不敢恭維了。
就說這柳湘怡吧,真真侮辱了鬱金香的香味。
咦,鬱金香?
黎可人倏然眼睛一亮,藍一鳴那傢伙不是對鬱金香過敏麼?
☆、事情真相
黎可人倏然眼睛一亮,藍一鳴那傢伙不是對濃郁的花香過敏麼?
記得那次去海之崖的路上見到了滿地盛開的鬱金香,她一時興起採摘了一大束在手中把玩著,當初那個傢伙的臉色怪怪的,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在半個時辰之後竟然很遜的嘔吐了起來。
後來她追問了原因,那笨蛋才告訴她他受不了濃郁的花香,尤其是鬱金香,他聞到了會忍不住反胃。
只是當初見她喜歡,不想掃了她的興才沒有告訴她而已。
往事歷歷在目,宛若一道溫熱的暖流在黎可人的心田流淌
黎可人不動聲色的問柳湘怡,“湘怡妹妹這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呢,是什麼花香?”
“姐姐也覺得很好聞是不是?”柳湘怡得意地揚起唇角,“這是鬱金香的香味,我們東冥國可是沒有這種花呢。”
“哦,那妹妹是從哪裡得來了這麼個好東西?”
“嘻嘻,就我一個朋友送的。”柳湘怡回答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了嬌羞的女兒態,雖然不明顯,可黎可人還是注意到了。
她所謂的好朋友也許就是那個晚上偷偷和她私會的男人吧?
眸中精光一閃,黎可人的唇角上揚,狀似無意地問,“這還真是稀罕的好東西呢,看妹妹這麼喜歡,肯定天天都用吧?”
“那是自然了。太子妃姐姐你不知道,柳姐姐可是天天都用這個呢。”回話的是施豔豔,她和柳湘怡走得近,對她用什麼香水自然是最清楚的。
“哦?!”黎可人笑了!
真心的笑了!
既然這胸大無腦的女人天天都用這個,那藍一鳴那傢伙肯定是不會靠近她的,更不可能喜歡她。
至於昨晚,所謂的太子在柳苑中過夜,也許就是他故意做出來刺激她的表像吧!
這麼一想,黎可人的心中陰霾頓掃,陽光明媚。
再套問了柳湘怡幾句,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之後,黎可人見時辰已經不早了,便離開了花園,徑直往藍一鳴的書房走去。
書房裡,剛下朝回來的藍一鳴靜坐在寬敞的楠木椅上,他陰沉著臉問趙平,“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平是他的貼身侍衛,哪怕是在晚上,藍一鳴沒有入睡之前,他也會默默地守護在暗處。
而昨晚,明顯有蹊蹺。
趙平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饒是跟在藍一鳴的身邊那麼多年,可他還沒有見過太子爺這麼可怕的眼神呢。
低頭,他單膝點地,誠實稟報昨晚他所見到的一切。
昨晚,他目送太子和太子妃回房之後,他像往常一樣守在了門外的大樹上。
正想打個盹兒,沒想到房間裡卻吵了起來,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可內力深厚的他還是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心中正為太子打抱不平的時候,藍一鳴怒氣衝衝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路喊著要他去找酒來。
於是,趙平給藍一鳴帶來了兩罈子酒之後,藍一鳴就在院子裡悶喝了起來。
趙平看著不忍心,不顧身份地走上前勸了幾句,心情惡劣的藍一鳴煩躁地趕他離開。
☆、趙平的擅作主張
趙平看著不忍心,不顧身份地走上前勸了幾句,心情惡劣的藍一鳴煩躁地趕他離開。
主人醉得糊塗,忠心護主的趙平自然是不敢丟下他獨自離開的,於是,他退回了暗處,默默地看著他最最崇拜的太子爺為一個女人借酒澆愁,心中難免唏噓。
柳湘怡是在四更天的時候出現在院子裡的,當時,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趙平對那個男人的底細很清楚。
那個男人就是柳湘怡偷情的物件,曾經是西寮國的一名宮內侍衛,據說是企圖偷吃冷宮棄妃被西寮國的皇帝判了死刑,後來用金子買通了關係逃竄到了東冥國來,改了身份當了太子府的一名守門護衛。
暗地裡,那人也是大皇子派來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