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說到做到的。”
諫議大夫聽了,忍不住的輕哼出聲——
相信她蘇傾皇講信用,母豬都會上樹了!誰不知道從東宮中走出來的人說話最不可信了,尤其是太子蘇傾皇!
站在眾臣之前首位的蘇月異聽了莫思的話,淡漠的臉上極為不屑的輕哼出聲
正在眾臣鄙視蘇傾皇的時候,蘇傾皇衣衫不整的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大殿,扶著金冠跌跌撞撞的爬上了龍椅!
望著蘇傾皇這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落魄德行,眾人不禁大驚——
莫思忍不住的皺眉問道,“殿下,你這是從哪裡出來的?怎麼”
怎麼就像和人打了一仗似的?
乖乖,不要那老皇帝前腳走,這個小活祖宗就給他惹禍了吧?
他可是想在告老回鄉之前過幾天清靜日子啊!
想到有這個可能,莫思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蘇傾皇一坐在龍椅上,一旁的太監們趕忙的拿起扇子來極為狗腿的為蘇傾皇扇著扇子!
聽罷師傅莫思的話,蘇傾皇訕訕的笑了笑,“本太子昨夜批閱奏摺到子時,所以有些誤了早朝的時辰所以就一路小跑了過來。”
批閱奏摺到子時?
切~就蘇傾皇這個德行的!誰信啊
諫議大夫聽了蘇傾皇的解釋,望向蘇傾皇的目光更加的不屑了!
“各位大臣,你們有什麼事要奏嗎?”蘇傾皇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冠大聲說道。
眾人有些不信任的望了蘇傾皇一眼,面面相覷,小聲的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這個時候,蘇月異微微側身望了澹臺言一眼,面無表情的從眾人中站了出來,“臣有本要奏。”
蘇傾皇定睛一看,竟是蘇月異站了出來,臉色頓時僵了僵,“不知道小皇叔有何事要奏?”
“殿下,臣要求殿下派人嚴厲的徹查賀蘭晌銀虧空一案。此案涉及了朝中群臣,本來此案是由攝政王和霍山王霍昀一起辦理的,可是攝政王近來身有疾患,連早朝尚不能按時來到。所以,臣懇求殿下可以恩准臣可以協助霍山王一起查理此案。”蘇月異口氣恭敬的說著,低著頭的樣子一副賢臣的模樣。
實則
蘇傾皇摸了摸鼻子,心下卻不由得一哼!
協助霍昀一起查理賀蘭晌銀虧空案?我看你是和澹臺言沆瀣一氣,想把此案握在手裡不了了之吧!
好不容易抓住了澹臺言的小辮子,本太子怎麼可能叫你如意?
蘇傾皇嘴角微微挑起,笑道,“這件事,本太子真的是不能做主呢!早在攝政王沒有告假、父皇還未離京之時,父皇已經下旨要把此案交給本太子來全權辦理。本太子很欣慰小皇叔主動能替本太子分擔政務。”
蘇月異聽罷,抬眸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反覆的打量了蘇傾皇幾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如此,那就辛苦太子殿下了。”
“怎麼會呢!本太子乃未來的大陳帝國的國儲,替父皇分憂自是理所當然”蘇傾皇微微一挑眉,像是挑釁一般的對蘇月異說道。
這話說的可真是分量十足——
這個國家早晚是本太子的,所以本太子理所當然的去操心,至於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親王、局外人而已,哪裡涼快就去哪裡吧!
蘇月異沒有料到蘇傾皇竟這麼牙尖嘴利的說出這麼一番有分量的話忍不住的抬眸帶著一絲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蘇傾皇。
半晌,蘇月異才笑了笑,“呵呵,臣現在沒有什麼事要奏了。”說罷,便自覺的退到了眾人中央。
蘇傾皇抬了抬頭審度這眾人,聲調不由得提高了幾分,“眾臣真的沒有什麼事要奏了?”
眾臣又低下頭偷偷的瞄了旁邊人的神情,沒有說話。
蘇傾皇冷哼了一聲,把手邊的奏摺重重的拍在龍案上,在偌大、空蕩的大殿內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眾人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目光灼灼的望著臺下的眾臣皮笑肉不笑,“是麼?原來我們大陳帝國就這麼風調雨順,一點的小災小難都沒有嗎?”
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的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個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小太子的模樣
有人心中不禁暗暗思量著——難不成這老皇帝一倒,那活祖宗小太子真的知錯悔改、懸崖勒馬、浪子回頭了?
眾人仍是沉默,誰也不肯走出來說一句話。
蘇傾皇頓時勃然大怒,不怒反笑,“京兆尹,你說說,前些日子臨京城某些地方官員重複增收賦稅的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