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邏輯嚴密,筆鋒銳利,有很大的影響力。當時《民報》的主要對手是梁啟超等保守派主辦的《新民叢報》,汪精衛的文章以與保守派的改良主張論戰為主,宣揚暴力革命的必要性。1906年6月,汪兆銘從政法大學速成科畢業,在260餘名學生當中,汪兆銘成績名列第二。本來公費留學生在學成畢業後,有歸國服務的義務,同級的大部份同學紛紛歸國。但汪兆銘卻不準備回國,決定留在日本進行革命活動。由於逾期不歸就沒有了公費資助,必須自己解決生活問題。幸好汪精衛日語較好,找到了一份翻譯工作,每月可得稿酬五、六十元,不僅滿足了自己的生活,還可以資助朋友。
同盟會成立後,革命派的勢力大振,引起了清政府的不安。清政府開始向日本政府施加壓力,要求取締中國留學生的反政府活動。儘管日本政府中,對中國留學生的革命行動持同情態度的人很多,但由於考慮到與清政府的外交關係,開始對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反政府活動進行限制。1905年11月,日本文部省釋出的禁止中國留學生進行反政府活動的規定,但事實上對中國留學生的反政府活動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1907年初,日本政府迫於清政府的壓力,“請”孫中山出國。
此後汪精衛跟隨孫中山出走越南和馬來亞等南洋各地,繼續從事革命活動,這時汪精衛已成為孫中山最為信賴的親信之一。1908年3月汪精衛在馬來亞的檳城結識了華僑鉅富陳耕基的女兒陳璧君。陳耕基積極支援孫中山的革命,經常為孫中山捐錢捐物,孫中山則定期向陳耕基贈送《民報》等革命刊物。陳耕基的女兒陳璧君非常愛讀《民報》,在孫中山等人的革命思想影響下,陳璧君決心以實際行動投身革命。汪精衛到檳城演講時,臺下聽講的陳璧君對汪精衛的風度和才識十分欽服。汪精衛因為革命的公事不時走訪陳耕基家,所以也經常見到陳璧君。但每次陳璧君與汪精衛見面都是在母親衛月朗的陪伴下,沒有單獨談過話。
1908年汪精衛26歲,陳璧君17歲,正是男女熱戀的年齡。當時雖然兩人之間都很有好感,但還只是革命同志的關係,沒有發展到戀人的地步。另外阻礙他們成為戀人的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汪精衛和陳璧君都已經和別人訂婚。根據中國的傳統習慣,陳耕基為陳璧君選了一個華僑鉅商的兒子訂了婚,而且準備在近期內就讓陳璧君結婚。陳璧君讀了《民報》等宣揚西方個人主義思潮的書報後,思想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憧憬西方式自己選擇結婚物件的自由結婚。陳璧君和她的未婚夫談到革命,談到自己將來準備投身革命。她的未婚夫卻思想十分保守,對革命也沒有任何興趣,他對陳璧君說:“革命是男人的事,女人搞革命象什麼樣子?”。由於兩人思想差距太大,陳璧君最後終於選擇“退婚”。陳耕基開始不同意“退婚”,但無奈陳璧君態度堅決,只好同意讓陳璧君“退婚”。
汪精衛少年父母雙亡,所以長兄汪兆鏞在他15歲時,為他選擇了一個同事的女兒劉氏訂了婚。汪精衛在日本參加革命後,汪兆鏞經常來信訓斥汪精衛忘恩負義,拿了朝廷的公費出國,到國外卻幹背叛朝廷的反叛之事。汪兆鏞要汪精衛立即懸崖勒馬,放棄革命回國為朝廷盡忠。其實汪兆鏞也並非堅決反對汪精衛搞革命,只是怕汪精衛成為朝廷的罪犯後連累他們整個家族。汪精衛也明白長兄的用心,在清政府發出對他的通緝令後,汪精衛寫信給汪兆鏞,表示斷絕與家庭的關係,解除婚約。汪精衛在信中說:“罪人兆銘在日本從事革命之事,已被朝廷發覺,謹自絕於家庭,以免相累吾為革命流血,志矢不渝,謹請諒鑑。罪人與劉氏由家庭作主,曾有婚約,但既與家庭斷絕,則此關係亦當隨之斷絕。請自今日始,解除婚約”。汪兆鏞接到汪精衛的斷絕信後,退還了劉家的訂婚聘禮,為汪精衛解除了婚約。
陳璧君退婚後,倔強地要求到日本參加革命,陳耕基只好同意陳璧君去日本。1908年7月,陳璧君搭乘荷蘭客船來到日本,在孫中山的“特批”下,宣誓加入同盟會,到《民報》編輯部幫忙,和汪精衛在一起工作。陳璧君到《民報》後,編輯部的氣氛一下活躍了起來。本來《民報》的編輯們都是些窮書生,生活十分拮据,極少去飯店吃飯。陳璧君卻是個闊小姐,口袋裡總有花不完的錢,經常請大家去高階飯店聚餐暢飲,使這些編輯們大為開懷。在這些未婚的年青編輯中,陳璧君成了他們追求的物件,然而陳璧君卻逐漸傾心於汪精衛。
陳璧君傾心於汪精衛,不僅因為汪精衛的相貌才能,還因為他嚴肅的生活作風。在這些年青的革命家中,不少人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