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到!”——
沒等我再有反應,皇太極便一身朝服地邁了進來。很明顯,他是一下早朝便直接趕了回來。
滿院子的人忙著為他行禮,他卻徑直走到我面前,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抓起我的手一起坐回主位。
屏退所有人之後,皇太極對賽陽嚴肅地開口:“究竟是誰暗通瓦爾喀?”
素瑪自懷中抽出一封被燒燬了大半的信函,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奉到皇太極面前說:“請皇上過目。”
皇太極抽過那書函,燒得幾乎面目全非的信紙上殘留著模糊至極的零星幾個滿文。
瞬間,皇太極的手狠狠地將那脆弱的紙張碾成了碎屑。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冰冷的聲音出口而來。
賽陽緊張地回道:“大約兩個月之前,奴婢發現此物時正是四月十七。”
皇太極的雙眼漸漸眯了起來,殺氣騰然升起。
我什麼都不明白,不過已經可以預見即將有人要走上不歸路了。
“頡德祿!”
“奴才在。”皇太極聲未止人已現。
“傳朕旨意,宣覺羅。 喀凱御書房外侯旨。” 皇太極此刻的表情已是無比的嚴肅。
“輒!”頡德祿領命迅速退出。
皇太極轉頭看著一臉迷茫的我,又看了看跪在不遠處始終低著頭的賽陽。思索片刻之後說:“賽陽,朕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你可以繼續留在宮中,亦可出宮去。”
“賽陽無親可依,甘願留在宮中盡忠。不過——懇請皇上恩准奴婢去永福宮侍奉莊妃。”賽陽小聲地提出請求。
我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此話出自賽陽之口。她居然要求去布木布泰宮裡!
皇太極皺起了眉頭,但是隨即便準了賽陽的請求。
賽陽叩首領旨謝恩,而我卻像木頭人一樣完全失去了反應功能。
皇太極沒有過多逗留便轉去了御書房。
賽陽也被素瑪帶離了關雎宮,臨行前她只是例行公事般對我說:“宸妃娘娘,奴婢告退。”
我單手支起發疼的腦袋,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深刻明白到這三年是把一個稚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