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膳廳。
我到的時候,侍候的宮女已經將諾大的圓桌上排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式,但是卻只留了三個位置。看來今晚除了皇太極之外,應該還有一位‘客人’。
我正捉摸那位客人會是誰的時候,皇太極已經踏進了正堂。我忙欲跪地行禮,他卻一把托住我已俯下的身體說:“不用多禮了,今日沒有外人。”
我謝過他後才看清楚,原來他身後還跟著進來了一個‘小人’。
“葉布舒,還不快行禮!”皇太極嚴厲地衝著那盯著我驚訝到下巴都快掉地上的小傢伙說。
“葉布舒給側妃娘娘請安!”他被皇太極的聲音嚇了一跳,“撲通”跪地磕頭道。
我將他由地上拉起來說:“四阿哥不必多禮,請起吧。”
他小心地看了皇太極一眼,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皇太極首先入了主座,然後對我們說:“你們也過來坐吧,都站著幹什麼!”
我坐到了他的左手邊,葉布舒做到了他的右手邊。身旁伺候的宮女便開始為我們佈菜。皇太極時而與我閒談幾句,葉布舒卻只是低著頭,不敢多言;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鹿,戰戰兢兢的。
我看看皇太極,又看看葉布舒,真是兩父子啊!居然連吃飯的動作都如此酷似。
我笑著問葉布舒說:“四阿哥最近可有在讀什麼書嗎?”
他驚訝得抬起頭來看著我,那眼神充滿了恐慌與無辜,然後小聲地回我道:“太傅最近在教導我們《詩經》,所以——近來看的都是《詩經》。”他越回答越小聲,想來是怕我會在皇太極面前告他的狀。
我又故意搞惡地問他:“沒讀過什麼萬曆年間的書嗎?”
他的臉憋得越來越紅了,徑自低著頭,小聲地迅速回答道:“回娘娘話,沒——沒看過。”
葉布舒的小表情令我忍俊不禁,故意拿絲帕掩面咳嗽了一聲來掩飾偷笑。這個‘壞’孩子,人只有九歲,但是卻對《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