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不許出來呢。
“來人!”賀蘭牧朝著自己的嫡系一聲高呼,“速速回府,探明公主現在是什麼情形!”
“是!”有人領命而去。
這一刻,賀蘭牧有一萬分想要立刻回府去,守在嘉禾的身邊知道她順利平安的生下孩子。
可是這種時刻他卻不能走。他一走,就等於主動放棄了汗位。
汗位他不在乎,可是為了嘉禾,為了嘉禾將要為他生下來的孩子,他必須要保住。
大王子不陰不陽的摸著嘴巴子問了一句:“大虞朝的公主要生了?”
大虞朝的公主要生了。
這可是大事兒——公主若是生個兒子,那就是賀蘭一族的嫡孫啊!
雖然北胡人野蠻多不講究嫡庶之分。但這些年來隨著大虞朝文化的滲透,他們的思想中也多多少少有了嫡庶的區別,再者,這個孩子可是大虞朝聖上的外孫啊!大虞肯定會藉著這個孩子的由頭,力挺賀蘭牧上位的。
賀蘭牧沒有理會大王子的話,剛剛刺客的事情還沒解決,草料場上的大火正在燒著,而他的妻子也正在痛苦的分娩之中。如此緊急時刻,他哪有功夫跟這些人在這裡議論紛紛?
“來人!救火之人可曾出發?”
“回王子!”有人從外邊匆匆趕來,臉上帶著十二分的氣憤:“兵馬大將軍布林泰說沒有汗王兵符,無人能調動貝倫城的守城兵馬。他拒絕去救火。”
“混賬!”賀蘭牧怒喝一聲,又厲聲喝道:“阿布蘭!”
一個驍勇黑瘦的男子從賀蘭牧的嫡系護衛中閃身而出,高聲應道:“屬下在!”
“你去一趟布林泰府,若是他拒絕出兵救火,便是想絕我胡人!你可替我北胡十萬百姓殺之!而後,貝倫城兩萬兵馬,便有你統轄!”
“是!”有這樣的好處,阿布蘭應答的聲音響徹雲霄。
大王子和二王子以及四王子立刻尖叫起來:“賀蘭牧!你不要太囂張!布林泰是父汗所封,豈能由你一句話,說殺便殺!”
賀蘭牧冷聲道:“我還是父汗的繼承人呢!父汗歸天,這汗位本就是我的。我替父汗誅殺奸臣,有何不可?!”
幾個王子正要反駁之時,忽然聽見大殿裡有人驚呼一聲:“臣等大罪!臣等大罪啊!”
眾人皆是一怔,賀蘭牧首先反應過來,轉身便衝進大殿裡。其他幾個王子也慌忙跟上,唯恐落後一步。
幾個王子進了大殿之後,他們的屬官護衛等人也都紛紛而入。
眾人進入大殿後,便被大殿內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議事的大殿乃是往常北胡汗王處理政事的地方,此處威嚴無比,殿內有四根銅鑄,上面都雕刻了北胡人的圖騰花紋。象徵著汗王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神權天授的寓意。
然此時殿內的四根大柱子上的花紋卻不知被何人給磨平了大片,每個柱子上被磨平的地方,都雕刻了幾個大字:“嫡庶不分,忠奸不辨,基業不保,神天罰之。”
而那幾個原本遭受刺客攻擊而一動不能動的老臣此時已經行動自如,他們都跪在地上對著漢皇所做的龍椅一下一下的磕頭請罪呢。
這番景象,不可謂不驚人。
然賀蘭牧卻只是一怔之後,便抬頭大笑起來。
“賀蘭牧!你搞什麼鬼名堂?”二王子於驚恐之中,被賀蘭牧的笑聲震醒,便指著銅柱子上的字厲聲喝問:“這定然是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什麼鬼神,我是一概不信的!有本事的朝著本王子來!在本王子的身上寫幾個破字兒看看!”
賀蘭牧冷冷的轉頭看著二王子,喝道:“你不敬鬼神,居然連父汗祖宗也不敬了嗎?你們慫恿元老們不遵循父汗的旨意,分裂政權,欲置我北胡於絕地!你將是我北胡的千古罪人!”
賀蘭牧的聲音一落,便見二王子忽然大叫一聲,便捂著胸口慢慢地矮下去。
眾人一驚,尚不知是何緣故時,二王子的嘴角便已經緩緩地溢位了鮮血。他說不出一句話來,甚至都不能沉吟一聲。五官糾結到一處,一看便知其痛苦不可忍受。
人群中不只是誰忽然喊了一聲:“啊——神罰!這是神罰啊!二王子說錯話了,是北胡先祖先汗在罰他”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恐的跪在了地上,對著那尊龍椅連連磕頭。連大王子都遲疑的跪了下去,皺著眉頭不敢再放一句狂言。
唯有賀蘭牧依然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盯著眾人朝拜的那尊龍椅。
眾人求了一陣子,逐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