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一邊的一個接生的公公向凌珞瓔使了個眼色,衝著凝雪道,“雪公子,胎囊已經開始大裂了,現在已經看到胎髮了,您只要用力,把胎囊扎裂開,我們就可以把第一位小爺接到手了,第二個就好辦了。”
“好――”凝雪急急地喘了二口氣,凌珞瓔的雙手緊緊地把凝雪從後面抱到懷裡,讓 都靠進了她的懷裡,雙手環地凝雪的胸前,低聲道:“凝雪,讓我們一起看著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出生,來,我喊一二,我們一起用力,凝雪是好樣兒的。”
凝雪點了點頭,咬緊了牙關,這是他和大小姐第一個孩子,大小姐就守在他的身邊,他一定不能讓她失望,是孩子。
方才接產公公的話,或多或少地進到了凝雪的耳朵裡,他嚇了一跳,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他不想,不想自己沒了,更不想孩子們沒了,他還和孩子一起在大小姐的守護下過幸福的日子呢。所以,他一定要自己爭取。
“來,我們一起努力。”凌珞瓔向那名接產的公公點了下頭,抱住凝雪,“一,二,凝雪用力。”
“嗚――”凝雪大瞪著雙眼,緊緊地咬著牙關,凌珞瓔看到凝雪唇已經咬出了血,飛快地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伸到了凝雪的嘴裡,“咬住,要想不讓我痛,我們就快點把孩子生下來。”
“嗯!”凝雪用跳了力氣,手死死地抓著凌珞瓔的手臂,細長的指甲在凌珞瓔的手臂上深深地陷了下去。
“出來了,出來了,不要放鬆,胎囊已經完全裂開了。”站在凝雪身邊接生的接產公公叫著,另一個忙著拿著乾淨的布守在一邊。
“出來了,頭,看到頭了,雪公子,再用一點力就好,一點就好了,小手出來了,啊――”
隨著接產公公的叫聲,一聲響亮的嬰啼響在了屋子裡:“是個男孩。”那名接產公公把孩子簡單地清洗了一下包了起來,送到正在劇烈喘息的凝雪面前,“雪公子看看吧,是位小爺兒呢,看看,多好看啊。”
凌珞瓔抬頭看著那個孩子,小小的,像只小貓兒一樣,全身皺皺,還有些紅通通的,太難看了。
“啊,又一個,快,快用力,不然的話。孩子要出事。”那名還守在凝雪身邊的接產公公又叫了起來。隨著產夫公公的叫聲,那名產夫公公的手已經壓上了凝雪的肚子上,伸手慢慢的扯著那破皺的囊衣,“雪公子,你要拼著一口氣,最後一個了,快點。”
凝雪此時已經快昏迷了,也不知道是那產夫公公手上的力道大壓痛了他,還是他知道,自己再不努力,肚子裡的另一個會有生命危險,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激勁,吐出嘴裡凌珞瓔的手,猛地一咬牙,之後就聽到那名主夫公公再次大叫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老天爺――”
凝雪什麼都聽不到了,一下子力盡,倒在了凌珞瓔的懷裡。
那名產夫公公託著一個沒有出聲的小孩兒,提了二隻小腳,在那小孩子兒的屁股上輕輕地拍了二下,只聽那孩子哇的一聲,聲音竟然比方才的哥哥還要響亮許多。
“恭喜大小姐,是位小當家的呢。”產夫公公的眼裡都現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結來,“我們還真是頭一次接到這樣的孩子。一男一女啊,真是上天給的福氣啊。”
“先別說這些,看看大人怎麼樣了?”看到懷裡的凝雪一動不動,凌珞瓔的心裡有些怕怕的。
“沒事,大人只是累了,睡著了而已。”那名產夫公公把手裡的孩子遞給了一邊的接產公公,看了看凝雪,長出了一口氣道、
抱起凝雪,那些產夫公公手腳飛快地換了乾淨的被褥,凌珞瓔重新給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這才將凝雪放到床上,看著疲憊的凝雪,凌珞瓔感激地看著凝雪那睡著的容顏。
不管是那一世還是這一世,她總算是有了自己後代,而且還是二個,抓著凝雪的小手,凝雪輕輕地吻著,嘴裡呢喃著。
接產公公們看著二個恩愛的人,半天才抱著二個孩子過來,放到了凝雪的身邊:“真沒想到,這是雙胎啊,恭喜大小姐和雪主子呢。”
凌珞瓔這才站起來,拱手稱謝。接產的公公們告辭下去,自有侍候打賞不提,只說那外面等著一干眾人,見接產公公們出來,聽著說是一男一女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過了半日,不知道是誰,先引了頭兒,磕頭向三位主夫公公們道喜,這才讓大家回過神來。
早有那伶俐的小侍到前頭告訴凌鳳嬌去了不提。
岳氏和劉氏明楓三個男人相互扶著進了凝雪的房間裡,玉奴和玉茹忙著收拾,點香,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