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怎樣,有了這些折磨人的反應開始,謝福兒才感受到真的是有個生命生了根,她的目標也大大偏離了軌道,就是保護它。
高長寬的提醒在耳根邊日日清晰起來,關於趙王,雖然她嘴巴上無謂,說那受害者不一定是自己,可她不能冒險。
前幾天,行宮的主事內侍去京城的宗正府領取用度,太傅府的下人跟平時一樣,在府衙門口等著。
打從謝福兒來了行宮,謝爹爹借行宮下人進京辦差機會,偶爾派人暗下碰面,問詢貴妃情形,有時也會轉達一下家中情況。
內侍一回來,謝福兒才知道謝爹病了。
家中下人說,前些日太傅在宮中一如既往教學,竟不知怎的趙王灌了一身水,碰上天氣不好,回家就發了風寒,乾脆告了假在家中休息。
越發張狂的趙王,想盡法子終於得了恩寵的蘇氏,還有高長寬口裡的一身兩命,謝福兒想想就頭疼。
幾天後,京裡的聖諭來了。
是胥不驕親自來宣的,季節風雨阻路,京郊一路翻車山洪事故也多了,皇帝怕路上有誤,先下口諭,等風雨小些就派車來接。
轉了口諭,胥不驕拱了拱手:“恭喜貴妃了,本來在這鬼地方還不知要待多久,虧吾皇機智,叫內閣老兒們親口催您回京。”
謝福兒恭敬:“罪妾正給祖宗抄經反思,抄到一半撇下了一走了之,就是不敬祖宗,怕給社稷惹天災,勞轉御前,不如等妾抄完再遞信回京,聖上講孝道,一定會體諒。”
胥不驕每次來太倉宮,見這貴妃不是在殿外種滿花草瓜果的地皮邊逛蕩就是趴在繡榻上讀閒書,這些日子不見更是養得白白胖胖,哪會抄什麼經,明擺就是找藉口不回去,可貴妃既扯到天子孝道,天災什麼的,又實在是忌諱,不好說什麼。
他手一揮,打發走人,規勸:“貴妃難不成還想在這行宮一輩子嗎?這多委屈啊,到底還是皇宮好吧?”
就這麼回了才是委屈,謝福兒見沒了人,話也說岔了:“貴妃也就是個名號而已,我看一點兒不貴,皇宮好不好,得看人把不把你當人看待。如今不單是我,我全家都不被當人看,我回去了還不比在這兒舒坦。”
胥不驕見她話裡藏話,分明是另有所圖,奇問:“老奴愚鈍,貴妃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
謝福兒恢復溫和:“負罪抄經沒完,天子龍氣鼎盛,要是來一趟告慰祖宗,該是能消罪孽,我回去後,能夠有底氣面對旁人,宮裡人上下對我也會不無不敬。”
這不就是要皇帝親自來接?這是找皇帝要個無上的榮光,胥不驕搖頭:“從來沒有皇帝接宮妃回宮的道理,不說出宮名義不好打,內閣那些人和言官都得鬧翻。”
現在是他求他,不是她求他,謝福兒沒說話。
※
胥不驕把貴妃意思照直稟,皇帝擰著黑壓壓的眉半天沒做聲,末了,摸下巴:“說起來,是不是好久都沒去狩獵了,恰好入了秋啊”
五日後,天不亮,秋狩的皇家儀隊走起。
半日後,人馬抵達太倉宮附近的皇家林場。
晌午不到,謝福兒和趙宮人接了旨,天子秋狩,附近的太倉宮宮人有接駕之責,貴妃既身在行宮,也一起召來帳中,侍奉御前。
皇帝的計劃是,叫她來圍場伴駕,順便拎回去,既不叫人說道,又能足了她心願。
兩全其美。
脖子都伸斷了,獵具早備好了,狩獵的御騎都被官員牽去餵了三次飽得直翻白眼了,皇帝揹著手在帳內徘徊來去,總算聽見胥不驕進來,喜氣洋洋:“來了來了,貴妃駕到。”
※
近了帳前,趙宮人和賢志達被勒令在帳外守著,御前衛尉打起簾子,請貴妃進去。
皇帝早在帳門後偷覷了半會兒,看得心潮起伏,上下都熱。
多時不見,愈發豐盈,嬌噠噠的秀眉杏眼,看得人挪不開眼,就是雖說天變涼了,穿得也太多了些,金縷蹙繡的大袖衣外頭還披了件小袖衣,層層疊疊的一大堆脫起來,有些困難。皇帝搓搓手。
謝福兒彎身一進,空蕩無一人,心想不好,有埋伏,剛一側過半邊臉兒,帳門後有人竄過來,把自己環腰一摟,撩開外面披著的絲綢小袖衣,找準了兩堆高聳地兒,握,捻,揉,彈,隔著厚衫在手指間掐捏成各種形,耳邊嘩嘩吐氣,盡訴思情:“朕這些日子人比黃花瘦,你卻胖得不像話噢,怎麼變大了這麼多,算了胖就胖吧朕原諒你噢、噢嘁!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