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皇帝就看上她了,還親自去偷看她過幾次。
偷窺女人?已經有了經驗的謝福兒相信皇帝做得出來。
還有,蔣氏汲著兩泡兒淚丟擲這些話時,皇帝眼神猶豫,當場遲疑了,沒回答。
一個用不著看對方臉色說話的至貴之人,不回答,基本=預設了。
原來這皇帝喜歡過蔣皇后,想來該是還朝進宮攝政時,遠遠見蔣氏那麼幾次,對她動了心吧。
也難怪,蔣氏那麼美貌,當時正喪夫,一身素衣嬌弱楚楚,正常男人看在眼裡哪會討厭?
只怕現在心裡都還記掛著吧。
破壞他跟皇后的重修舊好,他指不定還不爽快吧自己這是自作多情個什麼。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女子通病,謝福兒脫不了俗,咂咂嘴,也不大好想。
不知道是耗了幾兩心血,還是傷病到了高峰期,越發昏昏,有時說睡就睡。
謝福兒借傷連日常請安都託免了,除了安慶小蘿莉每天跟保姆一起過來遠條宮看望,一起聚一聚,乾脆足不出戶,不見人氣。
趕上朝事多,皇帝分不開身,隔日來一次遠條宮,每次來謝福兒不是正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準備工作上,難得一回過來總算是個醒的,安慶也在。
皇帝見她摟著佛佛坐在殿內的書案後,好像在教什麼,剛跨過去,謝福兒打個呵欠,放下高佛佛,像是沒見著似的,懶洋洋地轉去內室小憩去了。
皇帝杵在外面,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高佛佛看著可憐,嘆口氣,行禮後主動湊近皇帝,給父皇打破尷尬。
皇帝並沒察覺自己已經處於一個被愛妾排斥質疑和被女兒同情可憐的境地,喜滋滋抱了高佛佛:“昭儀剛剛教你什麼啊。”
高佛佛回答:“回父皇的話,成語。”
“什麼成語?”
“髒唐臭漢。”
皇帝一愣:“瞎教,還有這個成語?”
“回父皇,有的。”高佛佛頗憐憫地看他。
“是什麼意思?”皇帝摸摸下巴,“漢?唐?為什麼是髒唐?”
高佛佛十分得意,鸚鵡學舌:“說是上古朝代,編撰出來的,唐有覬覦庶母的皇帝,有肖想兄長妾的皇帝,還有記掛兒子老婆的皇帝,不知羞羞,盡找自家人,好像天下人都死絕了!所以是髒唐。”
見皇帝臉色一變,高佛佛嘟嘟嘴,補道:“昭儀說了,都是編撰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喜歡對號入座的人最無趣了。”
皇帝抽了抽臉皮。
高佛佛又說:“昭儀還說了,這絕對不是在提醒父皇什麼。”
皇帝想把謝福兒拎起來認認真真對個話,抱起高佛佛:“安慶,走,陪父皇進去看看昭儀起來沒。”
高佛佛見皇帝一臉邪魅狂狷,大聲說:“昭儀說了,她最近起床氣很大的,誰把她半途鬧醒了,起碼一個月都不想搭理那人。”
一個月太久了吧。皇帝剎了步子。
正在此際,呼韓邪那邊因為互市之亂來朝致歉的使者隊伍抵達了京城,浩浩蕩蕩百來人安排在驛館。
趙王也後腳來了京城,同樣暫時入住於皇親驛所,朝臣轟動,幾家歡喜幾家愁。
不幾日,宮中天使到驛館通報,一如慣例,朝廷給外來使者設宴,邀請三日後入宮。
地點:皇宮上林苑。
內容流程:面見,朝拜,贈禮,轉達問候,吃飯,喝酒,欣賞鬥獸,競技表演,彰顯國威。
另外,趙王也被賜旨進宮赴宴。
朝臣猜測,趙王進宮赴宴,表面上是為了此行的目的——跟賢妃見面,盡一盡天倫樂,另有一層說不得的原因。
宴席當日,重臣肱骨雲集,還有外來人士,一直在外埠的趙王在這種大規模場合被皇帝安排出鏡,恐怕是有將其引薦給臣子,扶植親子的打算。
這麼一想,心繫孝昭先帝那一派的舊臣有些慌了神。
遠條宮這邊,趙宮人接了口諭,宴席當日,昭儀伴駕。
胥不驕說,皇帝怕昭儀一天到晚窩在寢宮容易胡思亂想,趁這機會吸吸外面的新鮮空氣見見人,心胸也會變得開闊一些。
說到最後一句時,特意揚高了聲音。
伴駕出席接待外使的皇宮宴會,算是宮裡夫人的榮耀,但―趙宮人轉頭瞥一眼簾子裡,耳邊還飄著呼嚕,苦笑:”這樣子到時能參加麼,參加7又不會失禮麼。”
第80章
能出去放風,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