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們的大概背景,又教了些待人法子,最後才抽泣:“你長到十幾歲,爹孃將你當半個男孩子養,弄得你只會讀書,為人處事卻慢半拍,現在教得再多也晚了,這是為孃的錯,只知道嬌慣你,卻忘了你終究還是得嫁人見外人的,以至於你肯定是比不上宮裡那些女人哎喲喂的可怎麼是好啊”
有這麼埋汰女兒對女兒沒信心的麼?這不還沒進宮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呃,誰是鹿?想遠了。謝福兒一臉黑線,卻又陷入沉思。
這幾日她本還想找個機會,將書院實情和皇帝之事對謝夫人來個竹筒倒豆子,見娘已經是擔憂得不得了,哪兒還敢再來個當頭棒喝,鳥兒般依偎在謝夫人懷裡,答應一定護好自己,不叫爹孃操心,才叫謝夫人安心一些。
第二天,謝福兒與爹孃、阿壽小聚了一會兒,拜別家人,隨車入宮。
進了宮城,晌午不到,謝福兒在兩名宮人引領下,去見了這段日子的大老闆,尚儀局內的一把手秋尚儀。
徐娘半老的秋尚儀顯然已經被提前打過招呼,知道這新女史是個空降兵,來一趟走個過場而已,壓根也沒指望做什麼實在事,先大概講解了女史平日打理的事務與負責的宮殿。
女史上面還有司籍、典籍、掌籍。秋尚儀將謝福兒這幾名直接上司介紹了一下,最後指派了一名秦姓的恭使這些日與謝福兒同住,給她打下手。
秦恭使二十出頭,身材修長,面貌幽靜,算是宮中的的老人了,聽了秋尚儀指派,溫溫一彎身,走到謝福兒身邊。
說話之間,謝福兒瞭解,恭使是宮廷內的初級女官,除了本職工作,還負責帶新人,相當於某朝代的“姑姑”。
而這名秦恭使,正是蔣皇后那邊派來的。
說是照料,想必也是監視自己言行舉止,試看配不配得起太子吧。
雖還沒進養德殿,身邊就已經有個盯梢的。
謝福兒記起孃的話,出門後,掏出兩片金葉子往秦恭使懷裡塞,哈喇著奉承:“恭使今後可得照應著我,我什麼都不懂,就靠著恭使了。”
秦恭使見這少女面貌嬌媚,餘著些天真,手段卻像個陳腐的老人,把金葉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