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有半點忤逆的大冤家一個激麻,瀉出少許。
他勁頭兒上來,大手翻開她裙襬,欲要實來,摸進去,卻發現有異,再一摸,層層疊疊,虎目瞪圓,不淡定了,這種逼死人的時刻,竟是闖不得!
謝福兒趁他恍惚,及時跳下大腿,俯拜:“臣女身子不乾淨,服侍不得陛下。”
他呼呼喘氣,破天荒生了些左右為難的無力,門口竟又傳來胥不驕的聲音:“陛下——”
皇帝沒痛快,遷怒:“狗東西,窮嚷嚷個什麼!”
胥不驕大驚,卻也不得不哭著聲稟:“是、是太子找人來、來託話予謝千金,若聖上這邊問完話了,便請她直接去上林苑一道賞花,太后皇后與一干女眷都在那邊兒。”
這會兒就急著要人來了,兩祖孫對她印象都還挺可觀。皇帝冷了火氣,揮手:“你去吧。”
謝福兒忙不迭理好衣裳,飛快出了清涼殿,尋地兒洗了把手,與太子的人直奔上林苑。
匯合後,眾人目光明顯又是不一樣。
得了聖上親見,地位又是不一般,若表現得好,只怕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妻了。
宋霰羅也是帶著一身香氣,插針湊近,不陰不陽:“倒是比我還要先嫁進皇家罷。”
身披月藍寧綢的宋霰羅頭戴銀素步搖,今日愈顯清美。
謝福兒欲走,被她伸臂一攔。
袖子順著宋霰羅半肘滑開兩寸,露出雪粉玉臂:“誒!急什麼,你我日後算是婆媳,你就這樣對待長者?話說回來,就算你改日坐上了後位,我也得壓你一輩。”
謝福兒正是沒氣撒:“你是婆婆,皇后又算什麼?”趁宋霰羅噎在嗓門,拋袖逃了。
蔣皇后一雙眼兀自在兩女身上游弋,同陳太后辭了兩句,領了宮人直奔清涼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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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胥不驕還在,皇帝還未離開,蔣後正要進去,胥不驕為難攔住:“皇后,這可——”
蔣後大聲道:“嬌娥現如今還被關在牢裡,本宮來找皇上求個人情,也不可麼?”
殿內終是傳來悶重男聲:“請皇后進來。”
夫妻二人兩年只在祭祀典禮,大型朝會上遠遠見過,私下根本沒有交流。今日是蔣後這兩年來,第一回近距見著他。
她立在階下,聲音平和:“皇上一月連出兩趟宮門,聽聞都是去的書院,不知區區一所五二精廬,有何過人妙處?”
皇帝淡然駁應:“皇后不是來給那宮女求情的?怎麼又拉扯到別上去了。”
蔣皇后走近兩步,無畏無忌:“臣妾方才賞花時沒事兒做,思前想後,那書院無非就只有兩個常去的人同皇家有些牽連,一個是即將入宮的太常女宋千金,一個便是今日得了皇上聖寵,親自召見,在眾人心目中已成了半個太子妃的太傅女謝千金了。”話音一頓,添了兩分莫名笑:“就是不知,皇上是奔誰而去的吶?”
皇帝置若罔聞,猶漠漠然:“皇后閒事管得多了些。”
蔣皇后暗拂袖口,扇起一陣涓風,挺起纖脊:“若真如本宮猜測,便是份數後宮事。陛下一日還稱本宮一聲皇后,本宮怎麼能不操這份兒心?”
皇帝背手下墀,走近蔣皇后,目色從容,又如利劍破竹:“大嫂,穩當坐好你宮中位置,一切安好。”
大嫂兩字一出口,蔣後臉色雪白,聲音盡噤。
第13章 驗身
謝福兒回府後不久,有風聲傳出,宮裡那邊就這幾日要來旨了。
太傅府成了點燃的炮竹炸開了花,門階被踏矮了一截。
天天有套近乎、蹭喜氣的人進出,照壁後的小天井賀禮堆砌如山。
榮淑公主高環環也吩咐宮人送禮,只前腳一走就被謝夫人扔給了家奴。
高長寬那邊湊一腳熱鬧,差太子家臣給謝府搬來幾箱波斯毛毯、安息酥酪、大食血玉胭脂奩等異邦玩意,言明是給謝家千金把玩享用。
太子的人雖是趁謝府門庭冷清時私下過來,還是被收入人眼。
連儲君都來下定了,還不是皇家內定好的人?
依照本朝禮法,若真成為太子妃候選人,謝福兒得先入住掖庭的養德殿。
掖庭收納從不同階層採選出來的良家女,統稱采女,有專人負責教導宮廷禮儀,需時一季左右,用於充實皇上後宮與太子東宮,最後為妃嬪或者為女官,全憑個人造化。
被皇家挑揀剩下的品貌稍遜者,流入各個藩地的皇子王府。
太子妃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