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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他媽媽大約三十歲上下,眉清目秀,樣子甚是端莊,女人往自己店裡瞄了一眼,笑道:“不必,他只是客人。”
這女子,便是趙楠。
五年前祁賜了毒酒,她使了一個金暗脫殼之計,讓別人替了,逃了出來,隱姓埋名,開了間酒肆,做了名商婦。
陪她一起出來的還有綠寶和阿聰,阿聰更是指明說了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幾年下來,因為自己善於經營,酒店做得有聲有色。
衣食是不愁了,只是這幾年,每當想起祁,趙楠總是隱隱作痛,那個心裡至愛的男人,對自己竟下了賜死聖旨。
她生下的孩子名喚念祁,念祁念祁,想念著他,心裡卻是痛。
男童應了一聲,好奇的看向酒樓某處,便見那酒樓角落處坐著一人,白衣黑髮的甚是斯文,這位怪叔叔一年前便出現了,天天來酒樓,一坐便是一整天,不到收攤絕不回去。
呵,究竟酒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他竟天天坐在這裡?
趙楠看了他一眼,悽苦一笑道:“明天孃親要出趟遠門,你要好好留在店裡,聽綠寶阿姨的話,知道嗎?”
“嗯。”男童點了點頭:“孃親放心吧。”
這次她要到別處進貨,一走便要是三天。
那個男人,還是一直坐在酒樓裡。
大清早的,趙楠便坐於馬車裡,馬車緩緩而行。
馬車走了沒多久,便見得另外一輛馬車跟在了旁邊,車身設計簡單制料卻甚是昂貴,趙楠挑了挑眉,繼續驅車前行。
走到山上某處時,卻聽得一聲哨音,趙楠暗道不妙,這荒山野嶺可是遭匪了。說時遲那時快,匪人騎著馬追了上來,一下子將兩輛馬車團團圍著。
馬車停了下來,匪人大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留下賣路錢,此路讓你過!”
趙楠心裡驚怕,對面那人走下馬車,對匪人道:“是不是給了錢,就讓過去?”
匪人點頭:“當然,過路費五百兩!”
那人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五百兩,拿去吧。”
匪人收下銀票,看了一眼面前的他,歹心起道:“五百兩太少了,你身上有什麼銀兩,全部拿出來吧。”
白衣人微微一頓,手上摺扇一合,往手心裡打了幾下:“你們出來吧!”
白衣人話音剛落,一眨眼功夫,不少黑衣人出現在四周,未等匪人反應過來時,黑衣人便已動了手。
白衣人上了趙楠的馬車,坐在了她身邊,默然不語。
趙楠轉頭道:“何必如此辛苦,你知道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後宮再無一人,若是你跟念祁回去,我立刻退位。”
不錯,這白衣人便是祁,她很早便知道了。
“我早已厭倦宮廷生活,陛下,回去吧,再多勸沒用。”
祁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道:“楠兒,你知道的,只要朕一個命令,你所要求的平靜生活,將不復存在。”
“你!”趙楠怒不可遏,厲聲道:“你早已將我賜死,我與你恩斷義絕,你今天來如此逼我,是何意思?!”
“沒甚意思,”祁微微一笑,執起趙楠的手道:“楠兒,朕錯了,給朕一個機會好嗎?這一年來,朕江山不要,天天在你酒樓處消磨時間,若然你不隨朕回去,恐怕朕又要被人逼宮了。”
說起逼宮二字,趙楠心裡猛的一跳,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就這麼走了出來,宮裡誰理政事?”
“有大將軍監國,在宰相輔政,呵,朕現在只想將你追回去。”
大將軍陳四郎。
“你對他不是有介心嗎?為何還讓他監國?”
祁微微挑眉道:“當時朕被妖言所惑,下了那道聖旨,是四郎回宮後告訴朕一切,他告訴朕,你有了身孕,”說到這裡,祁頓了頓道:“你不知道,你不在宮裡的日子,朕生不如死,自那次後,朕才知道你對朕來說有多重要!隨後朕廢了六宮,你討厭趙椿對吧?朕將她打入了冷宮,就等你回來,看如何懲治她。”
趙楠雙眸一眯,冷哼一聲:“你以為這樣做,就會讓我乖乖跟你回去嗎?”
祁笑道:“楠兒,為了念祁的將軍,你必須要跟朕回去,若果不然,朕會便發出訊息,到時你跟念祁的生活,便不得安寧了。”
趙楠一窒,正要對他罵上兩句,卻看他目光份外柔情,想起他一年來的不契不捨,作為一個帝君,做到這一點,的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