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不是說陛下正在氣怒中嗎?我這去只怕會惹得陛下更生氣。”宋清逸有些為難。
“不會的,陛下見到宋公子說不定會高興了呢。”王愷假設性的猜測。
“也好,請王公公帶路。”宋清逸笑著點頭,他在心中暗自偷笑著,想那王愷經過太后的訓斥後人就變得機靈了。可惜王愷怎麼猜都想不到他正是陛下要防之人。
兩人不一會就來到御書房,王愷先去稟告。
“啟奏陛下,宋公子要求覲見。”王愷恭恭敬敬稟告道。
“什麼!”一聽是宋清逸來了,周徽遠差些從龍椅上滑落。他勉強穩住心神道︰“朕說過今日不見任何人,你怎可隨意放人進來。”
“陛下息怒,奴才怎敢隨意放人進來。只是那宋公子有太后力保,況且陛下對此人也是再三禮遇,難道說陛下不想見的正是此人?”聽聞陛下的話,王愷不禁懷疑起宋清逸了。
“不是,朕只是不想被人打擾。”周徽遠聲音緩和許多,不敢被王愷發現異常,他隨即笑了笑。
“哦,原來陛下是不喜人打擾。可宋公子前來想必是有話要說,陛下是想叫奴才回絕嗎?”王愷自顧自的說話,他有些怕日後太后責備於他,故而努力勸說著陛下。
“罷了,今日朕有些心煩意亂,你就帶他進來吧。”周徽遠搖頭嘆息著。他心裡明白的很,若此刻不讓宋清逸進來,說不定待會宋清逸會偷偷潛入。他又不能直接辦了那人。礙於太后、寧笑王的情面上,即使宋清逸有些無禮,只要不太過分他也只能咬牙忍受。畢竟這事如若傳出去也會影響皇族的顏面。
周徽遠無奈的垂首,想起前幾日與太后的對話他就黯然神傷。
“母后你為何如此放縱此人。”
“哀家如何放縱了?清逸乃是寧笑王王妃的徒弟,此次進宮正是來幫陛下的。哀家怎能讓人傷害於他。”
“朕不需要人幫忙,母后還是趕緊驅逐此人出宮吧。”
“此事哀家絕不答應。若有人膽敢偷偷下旨,哀家知道後是絕不會原諒下旨之人的。”
“母后過於袒護宋清逸了。”
“哀家還需清逸幫忙陛下呢。”
“母后”
“陛下”
那日的談話幾乎是不歡而散,周徽遠想起這事就倍覺無奈。太后那邊執意袒護宋清逸,他不能直接對付此人,故而他只能暗地裡私下對抗。想來他這個君王做的真是可悲,竟連對付一個小小草民還需看人眼色。他也曾想到派人暗算宋清逸,可一想到寧笑王得知後的態度,他又不得不打消此念頭。
宋清逸樂呵呵跟著王愷進入御書房。他一眼就望見坐在龍椅上的周徽遠。見陛下神色間略有疲憊,身上穿的也稍稍少了些。
“陛下,宋公子來了。”王愷上前提醒周徽遠。
自宋清逸來後就不吭聲的周徽遠無奈抬頭看向對方,只見宋清逸神清氣爽一臉的笑容。不知怎的,見到那人如此開心,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又不便在太監跟前發火,他只得假裝平靜道︰“原來是清逸來見朕啊,不知今日來有何要事?”周徽遠嘴上說的客氣,心底可是恨的牙癢癢。
“太后命草民前來探望陛下。草民在花園恰巧遇到王公公說陛下今日不悅,故而就想過來好好安慰下陛下。”宋清逸堆滿笑容道。
“說什麼安慰,若不是來使壞你又怎會到此。每次來都以太后為名,害他的怒氣無處可發。”周徽遠在心底暗罵,可又不能真的說出來。他裝作無事說︰“既是太后的意思,清逸就在此多待會。”
“多謝陛下,草民自當盡力替陛下解悶。”宋清逸高興的述說著。
一聽這話周徽遠更是氣悶,他不再吭聲只是繼續看著奏摺。心想王愷在此想必宋清逸也不敢為所欲為了。他知對方也忌諱被人發現,既然如此他何不留下王愷。
宋清逸見王愷在一旁伺候著,心知陛下定是故意刁難於他。他輕輕一笑說︰“陛下,王公公想必還有其他事,陛下何不放王公公去做事。”
“王愷只需伺候朕,其他事自會有人去做。”周徽遠當然不會輕易答應屏退總管太監。
“是嗎,看來今日陛下是沒空單獨與草民說話了。既然如此,草民這就告退了。改日草民定當與太后一同前來醫治陛下。”宋清逸以退為進,他深知陛下對大夫有些忌諱。他暗示若今日陛下不讓他得逞,改日就會被太后叨唸。
“你”周徽遠氣的說不出話。他明白一時也拿此人沒有辦法,只得忍著怒氣揮退王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