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來。
耗費過多暗夜之血的君不悔,就這麼看著鎏傾,不遠的地下還躺了一個身受重傷的極淵,偌湮扶著極淵,看著君不悔,不知她此時是怎麼了。
鎏傾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他無法將手中的神怒之矛指向不悔。
血色還在君不悔的額心凝聚,並沒有因為修羅王的逝去,而有所減退。
抱著青曄的西西里,分明感覺到此時的主人需要他,他不再管什麼青曄,他振著身後的雙翅飛向主人,在主人額心的血色瀰漫之時,一口吻在了君不悔的唇上。
他將自己身體內的所有純淨的元素,一同渡入君不悔的口中,他不信,主人會一直失去意識,暗夜之血尚且無法控制主人,滅神訣又如何會?
君不悔的額心,已凝出一團血色的羽箭,即將要突破出來,射入西西里的眉心。
西西里閉著雙眼,似乎毫無察覺,他本就是主人的,他的一切都屬於主人,若主人將他湮滅在羽箭之下,那便就是他西西里的結局,他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只是,他期盼主人能將它控制住。
羽箭抵在西西里的眉心,西西里感覺到了疼痛,他低呼了一聲:主人。
蜂蛹般的元素朝著君不悔的身體匯去,全部注入那一團血色的額心,七彩的色澤包裹住那團血色,連同已經伸出來的羽箭,都被裹上了一層七彩色澤。
西西里的身體中已經沒什麼光系與暗系元素了,他只剩下其它七系元素,他不知有沒有用,他所能做的便只有這些。
西西里不敢耽誤,卻在靠著他與主人的聯絡,瘋狂地傳音,瘋狂地喊著主人。
“不悔!”那是鎏傾和偌湮的呼喊。
當七系元素全部住這血色的羽箭時,它不再向西西里的眉心深入。
西西里幾乎將自己身體內的所有元素耗盡,他睜開眼看著君不悔。
鎏傾從旁邊衝來,他徒手捏住君不悔額心的羽箭,任它刺破自己的手掌,堅定地將這羽箭一點點地按回君不悔的額心。
他知道,不悔的這羽箭皆由她的暗夜之血所化,方才在修羅王身上已耗費巨大,此時若再失血,倒黴的不僅會是他,會是西西里,也會是不悔。
羽箭被押回額心,鎏傾貼掌注入著光系元素。
鎏傾記得不悔的羽箭本是暗與光兩色交織,此時恐怕只有光系元素不成,他轉身朝偌湮道:“快過來。”
偌湮放下極淵,也像不悔靠了過去,如鎏傾一般,將身體內的暗元素也注入進不悔的額心。
暗與光,與血色交織成一團,加上西西里的七系元素,將它鎮壓在那羽箭的形狀中,無法脫身。
西西里耗盡了力氣,跌在地上。
君不悔在九系元素的衝擊中,昏了過去,額心冒著斑斕的色澤,總算不全是一團血色。
看樣子,這血色的光芒,似乎與九系元素一起,被壓制在了君不悔的身體內。
鎏傾抱住昏了的君不悔,看向這修羅界的戰場,已經荼蘼一片。
蚩金率領的龍族,以及冥獄率領的亡靈大軍,與沒有了修羅王的修羅族戰士戰鬥了許久。
本是一片血腥氣味的修羅界,更是染上了更為新鮮的色澤。
大半的修羅族戰死,小半的不再為了不知什麼的理由繼續戰鬥,在龍族和亡靈大軍的壓迫下,收了手,成了修羅界最後剩下的成員。
離開修羅界之前,蚩金、鎏傾和偌湮合力將修羅族的死亡聖樹摧毀。
以血染成的修羅界,也最終是以血為終止。
汐與鮫人族士兵,在盤龍島守護著結界以及剩下的龍族幼小。
不與外界往來的鮫人族終是踏上了不歡迎外族的盤龍島的領土,在龍族出戰修羅界之際,守衛盤龍島的一切。
再次破壞盤龍島的結界,有鎏傾的強勢,也有蚩金的妥協。
而回到盤龍島的蚩金,還必須重新修復這佇立在盤龍島多年的結界,此後,因為耗損過多,進入了閉關修煉。
汐領著鮫人族離開了盤龍島,連同鎏傾、偌湮、西西里和昏迷的極淵和君不悔一起,回到了東極虛妄之海。
十日後,海底水晶宮中。
“父王,不悔什麼時候會醒?”汐看著躺在玄冰床上的不悔,以及她身旁的極淵,有些焦心,怎麼這麼久還不醒。
“你每日可有以斷水龍泉,來洗滌他的周身?”雲翌指的不是君不悔,而是極淵。
“父王,我有的,他背後的傷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