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頭感覺洪立則比尹悅喜可惡多了,但沒想到,跟尹熊比,還差了些。
尹熊居然拿之前的事說事兒。
就是挪個臨時工地的小問題,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
張石頭看著洪立則閉上眼睛不打算走的樣子,無奈站了起來,既然無法把尹雄的好處還了,那就只能說服張奇。
出了村委大院,張石頭揣著一顆不安的心,晃悠到了張奇家。
進了院子,正看到張奇給坐在院子裡的錢芊芊扎著針,便說了來意。
張奇停下扎針,很認真地看向張石頭,“石頭叔,你有沒有拿他們的好處?”
“這……沒有,”張石頭心中緊張,說完又感覺語調不自然,連忙又擺手道:“沒有,真沒有!”
張奇頷首,“沒有就不用怕,讓他們搬,那塊地對草藥基地這邊很重要,最早的一批種子,要用最合適的地塊,這沒有妥協的餘地!”
“我……”張石頭再想說什麼,已經說不出來。
“你?”張奇輕皺眉頭。
“我再去做做他們的工作!”張石頭趕緊自己找好了臺階。
他知道,張奇一旦決定了某件事,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
現在,連馮文遠這樣從京城來的植物學家都來了,那更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有妥協的。
張石頭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騎虎難下了。
尹熊得罪不起,張奇更得罪不起,這兩邊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張石頭笑著又和院子裡的幾個人一一打了招呼,這才告辭離開。
焦寡婦等他走後,小聲道:“看他的樣子,怕是已經拿了好處,這是替那個姓洪的來做你的工作呢!”
“是啊!”
張奇捏起最後一根銀針,刺在了錢芊芊背後的身柱穴上。
“啊……舒服……”
錢芊芊被扎的一陣舒爽,感覺整個人氣血都通了。
似乎感覺自己的聲音過於‘夾’了,她趕緊岔開話題問道:“我有點兒想不通,他們這是幹什麼啊,一個臨時工地,就只是用吊車吊幾個活動板房的事兒,還擺起架子來了,總得因為點兒啥吧?”
“還不是因為你?”張奇沒好氣道。
錢芊芊一時語塞。
張奇這麼說,也不能說沒道理,畢竟,洪立則在外面見到自己來這兒,就立馬追來,很難不讓人不懷疑因為自己。
“我是無辜的啊!我覺得他們有貓膩!”錢芊芊開動腦筋後,忽道:“難道,你們桃水村挪窩,是怕失去挖礦的資格?”
“你不去當編劇,有些屈才了呀!”
“是吧?我也覺得是這樣!我小時候就喜歡看三國了!”
“還是你厲害!”
張奇留針後,擦了把手,就接著和馮文遠討論起草藥野生的問題去了。
但受錢芊芊的影響,張奇也懷疑尹熊藉著洪立則的身份,在桃水村這邊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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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這麼想,越覺得尹熊與洪立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壞事!
此時派人去強趕,很可能引發衝突,可要是對方一直賴著不走,那他的進度就會被嚴重影響。
想了想,張奇還是決定再等一晚。
總要給他們一個搬離的時間。
另一邊。
張石頭回到村委大院時,洪立則已經走了,他只好追到了洪立則的工地上。
來到工地時,張石頭看到洪立則的工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鐵皮圍擋,已經開始圈地,把整個臨時工地給圍了起來。
張石頭到來後,看到了正在工地上揹著手的洪立則,立馬上前道:“洪總!事情不是這麼做的,有事要商量著來啊!”
“非常抱歉,我們就是這麼做事的,我這些裝置,這些工人,這些車輛,我再碰見有人給我搞破壞,我還幹不幹活了?”洪立則哼了一聲,又道,“當然,我並不是說你們村民不好,只是防範一下而已,你別多想!”
我踏麼能不多想嗎……張石頭看著周圍豎起的鐵皮圍擋,人有些方。
他現在知道,洪立則就是洪主任的公子。
這種人在東陽,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要人前呼後擁的,更是少不了拍馬的人。
換了平時,張石頭是絕對要抱緊這種人的大腿的。
可現在不行,這種人在這兒,純粹就是給自己添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