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告我了?”
張修春愣了一下,看向張奇,笑了笑道:
“你們那邊,不會又把尹氏養殖整無語了吧?最近這些天,告我的頻率,明顯加快了!”
張奇最先反應是,張修春為什麼說又呢?
不過他沒深想,而是望著張向陽。
“哦?”張奇聞言,看向了張向陽手中的傳票,伸手道,“我看看。”
張向陽將傳票遞出,想說什麼,但看到張修春微微搖頭,便把話又都嚥了回去。
關於尹氏養殖,動不動就告張修春這件事,張奇之前並沒有聽說過,接過傳票看了一眼後,他立即就有些明白怎麼回事了。
張奇抬頭看著張修春道:“修春爺,這……”
“今天提到這些,正好一併解釋了一些我當初的疑惑,”張修春看向張向陽,“你去準備幾個菜,小奇,呆會兒在這吃中飯!”
“好。”張向陽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張修春重新坐下後,說道:“你一定疑惑,尹氏養殖,進了桃水村,怎麼一出事就告桃源村是吧?”
“對啊!”
“其實,桃水村與桃源村看似是兩個村,但在行政劃分上,並沒有真正分開,你應該聽說過吧,桃水村和桃源村,就是一個生產隊的一隊和二隊這樣的說法!”
“這個是有聽說過,而且,分的挺久了的。”
但這個說法,都是村民自己的杜撰,還是真實的,不得而知。
如今,看著這個傳票,再看上面狀告的村長名字,張奇似乎感覺明白怎麼回事。
“生產隊這種事情就很早了,村民也基本都接受了這樣的分法,但在行政主體上,村長一直以來都是景泰哥本人,兩年前你爺爺死後,我就成了臨時的村長,向陽是名義上桃源這邊的村長,張石頭是桃水那邊的村長,但對外,我才是村長。”
“原因呢?”張奇有些驚訝。
“分村計劃的提出者,就是你爸,”張修春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在膝蓋上磕了磕,“好像是說,這麼一來,可以給詛咒注水,使那個東西,沒那麼強的威力,所以族長居住的主要區域,就改換成了桃水村,而另一邊可以保持不變。”
“注水破除詛咒?”張奇震驚。
這特麼是什麼天才般的破解方法啊?
能行嗎?
似乎,張奇先是不屑,後是覺得可行,再想今天的這一切,發現不僅僅是認同,還有些驚歎。
“是的,”張修春回想了一下,又道,“從你家走下來,也從焦寡婦家那開始,一直到桃水村委會那條主路,確切地說,應該叫桃水街,這是二十年前,你爸和你爺爺共同商量的結果,時間一長,分村而治提出後,就自然而然叫桃水村了,但其實,行政主體還是桃源,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吧。”
“難怪尹氏養殖有問題找人告狀時,很難告到桃水村頭上,原來根子在這兒!”
張奇被這個情況給驚呆了。
尹氏養殖出資建設的地址,是在桃水村,但在行政主體上,沒有桃水村。
他告桃源村,可桃源村因為分治,對桃水村又沒有那麼強的干擾性。
這樣一來,既保證了桃水村的獨立性,又保證了張氏的完整。
簡直絕的一匹!
不知道破除詛咒有沒有用,但這個讓張奇此時沒有被動,刀全砍在張修春身上的辦法,簡直給他省了極大的力去做正確的事。
而這一切,居然是張向瑜提出來的。
簡直不敢想,當初的張向瑜,到底經歷過什麼,會做出這種超越了同齡人近二十年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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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靜待‘真相’自己湧現的張奇,忽然覺得,哪怕洪老二給自己佈置了陷阱,那個疑似張向瑜的人是假的,也必須要去救。
他必須主動出擊了!
張奇拿掉掩飾自己沒頭髮的鴨舌帽,摸了一把光頭。
“修春爺,家裡的事,還是要靠你來撐著,關於我爸的事,我這個當兒子的,不管是不是出於找回被他拿走的五噸黃金,還是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我都沒理由裝看不見,你能理解嗎?”
張修春看著張奇拿掉帽子,明白這是下決心與表態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說道:“能理解,但不太支援,因為你現在可比你父親當時要面對的情況,可能還要更糟,向瑜是因為有了你之後,做事才開始隱秘而偏激的,畢竟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