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還沒作出回應,張安龍已經道:“草!反了他們了,去叫人!”
“別急。”
張奇攔下張安龍,看向張安壯,“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張安壯喘了口粗氣,指著村委大院方向,“那些人的車子出了問題,怎麼都修不好,有一個人看見安拐家的孩子之前在車前邊玩了,然後就把原因推到了安拐家孩子身上,安拐脾氣爆,把指他孩子的人打了一頓,那些外面來的工人不幹了,堵著張安拐的家門算賬呢!”
張奇記得張安拐的孩子,好像還不到六歲。
那些工人這是修急眼了,居然賴到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身上。
“安拐受傷沒?”張奇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沒,現在問題不是這個!”張安壯回道。
“那問題是啥?”張安謙聽得都急了。
張安壯輕咳了一聲,說道:“那些人不是把張安拐堵家裡了麼,然後,安坤他們帶人又把那些人堵在裡邊了,人都打尿了,我怕他們把人都打死!”
“早說啊!”張安龍鬆了口氣,拉住張奇,“別急著去,讓咱的人發洩一下,外面那些人,有點兒狂的沒邊了!”
按張奇以前的性子,肯定如張安龍的意。
人狂得有邊界,你在別人的地方還這麼狂,這不叫狂,叫沒腦子。
這些人身上,滿是他們老闆洪立則的影子!
可惜,這些人認不清自己的定位!
打這一頓,卻是白打!
不過,也不能真把這些人都打殘打廢,否則,未來傳出去的形象,都要被貼上‘惡霸’標籤的話,很影響族人以後的發展。
正這麼想時,幾人忽聽得有遠處傳來了警報聲。
張安龍豎著耳朵,“誰報警了?”
“走吧,過去看看。”張奇抬腳往前走去。
此時。
張安拐家院子裡,橫七豎八倒了一片。
看衣服就知道,全是工程隊的,桃水村這邊的人,一個沒在地上躺著,全靠牆站著,圍了一圈。
四名治安員,站在院子中,看著這一切,有些目瞪口呆。
躺下的人有十一個,站著的人差不多,可是勝負比率,簡直不科學。
就好像一個幼兒園的小班朋友,跟一個初中生踢足球似的,撞的七葷八素,口吐白沫。
“都誰動的手?”
為首的治安員,名叫蔡勇國,四十歲左右,臉龐瘦削,語氣十分凌厲。
沒人舉手。
蔡勇國黑著臉道:“沒人承認,那就都帶走!”
說著,蔡勇國點了一下人數,發現人太多,根本裝不下,立刻就要請求支援。
恰在這時,張奇走進院子中。
一群靠牆而站的年輕人,立刻齊聲道:“族長!”
張奇微微頷首,來到場中。
蔡勇國看著張奇,上下打量了一番,“族長?夠年輕的啊,難怪你們這些人都好勇鬥狠,怕不會是跟你這個族長學的吧?”
“你好,聽說這邊因為一些誤會,引起了糾紛,我來處理。”
張奇不接他的話,而是表明來意。
他有些想不通,因為有宋正和吳敬松的關係在,只要涉及到桃水和桃源村,出警人員多半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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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來這個人,不僅看起來面生,而且,能看得出來,眼神並不友善。
“你來處理?就憑你是族長?”蔡勇國斜睨了一眼張奇,“你們這些人,簡直目無法紀,這是什麼社會?文明的社會?野蠻鬥毆?把人打成這樣,就憑你們說是農民不懂法就行了嗎?我告……”
“這位同志!”張奇打斷蔡勇國,“在沒有確定事實之前,你是不是武斷了?”
“誰跟你是同志?”蔡勇國反問道。
“呵!”張奇笑了。
“你笑什麼?族長?哼!擱這兒演戲來了?還族長!”蔡勇國白了張奇一眼,繼續道:“把‘銀手鐲’拿過來,這些人通通給他們帶上!”
一名治安員要往外走,張奇側了一步,擋住了對方。
張安龍與張安謙立刻站在張奇左右,虎目圓睜。
“你們想幹什麼?”蔡勇國把手按在了腰後。
張奇道:“我懷疑你是冒牌的,想帶人可以,請出示你的證件!”
“喏!早知道你們這有人懂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