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頭與張志軍走後,張修日幾乎是踩著他們的尾巴,到張奇家的。
“小奇,動牌坊是大事,你咋這麼孟浪?”
張修日在這一點上,倒是和張安龍那些年輕人,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村口發生的事,他有耳聞,聽到張石頭準備在牌坊的旁邊,填土坑過來時,才選擇了不出聲。
如今,知道了張奇的決定後,他覺得還是讓張奇再謹慎一些好!
張奇道:“牌坊的作用是啥?”
“作用?”張修日搖了搖頭。
見張修日回答不上來,他給張修日遞了個馬紮,等他坐下後,說道:“記錄功績,傳承美德,早先祭祀用,後來功能有變化,我爺爺把原本並在祠堂旁的牌坊,豎在村口當大門了,是吧?”
張修日頷首。
“牌坊拆了可以建,而且,我預感接下來桃水、桃源村會有非常大的變化,之前的牌坊會顯得與咱們的新氣象不搭,拆了嘛,拆了才能有新氣象!”
張奇笑著安撫。
“可是,那是你爺爺他親手……”
“有些人註定要刻進歷史,有些人即使刻在石碑上,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張奇笑了笑,看向天空,“只要牌坊功能沒變,後人拆拆建建,前人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你這……”
張修日發現在大道理上,根本說不過張奇。
如果仔細想,反而覺得張奇說的更在理,他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是要放他進來,可,咋覺得有點膈應呢!”
“他老老實實拉磨,咱就睜隻眼閉一隻眼,”張奇笑了笑,“他要是光拉屎,我這大棒早就磨好了等著削他呢!”
張修日聽到‘大棒’才終於有了笑臉。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熱鬧!”張修日聽完張奇的開解,心情大好,背起手也追著張石頭等一行人的腳步,前往了村口。
此時。
張安龍先一步到了,他將摩托往牌坊下一紮,立刻就有七八個年輕人湧了過來。
“小龍,族長咋說?是不是讓咱們幹翻他們?”
“你不是回家拿傢伙去了嗎?咋空手來了?”
“你沒見到族長?族長去哪兒了?”
七八個人七嘴八舌,把張安龍擠在牌坊下,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給張安龍回答的機會。
對面。
尹悅喜站在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哥身邊,低首陪著笑,說道:“洪少!你還真猜對了呀!那小子果然沒帶傢伙出來!”
“憨憨!”年輕俊俏的公子哥哼笑道。
“憨憨!憨憨!”
這時,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從一輛大型推土機上飛了過來,站在了年輕俊俏的公子哥肩膀上,重複著他的話。
尹悅喜樂道:“綠猹!你也看出他是憨憨了,哈哈哈!”
“憨憨!憨憨!憨憨!”
叫綠猹的這隻彩色鸚鵡,又連續叫了三聲,在這靜謐的當下,顯得極其刺耳!
張安龍等人,恨不能直接把那鸚鵡的毛,全給拔了!
太氣人了!
“龍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是叫人?還是就這麼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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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柺子!”
說話的張安拐,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回頭一看,是張石頭。
“幹啥?”張安拐沒好氣道。
張石頭喘著氣,從張志軍的摩托車上下來,說道:“族長說了,牌坊先拆了,放置在路邊,讓他們進去!”
“啥?”張安拐第一個表示不信。
張石頭看向張安龍,“小龍,你還沒說?”
張安拐看著張安龍道:“龍哥!”
張安龍嘆氣頷首。
一群年輕人,聽了全都像是洩了氣,個個咬著牙,看著歪倒了的牌坊柱子,恨不能把這些準備進村的人,全教訓一頓!
張石頭心情大爽,見張安龍等人老實下來,這才拖著殘步,走向了尹悅喜這邊。
“小尹總裁!讓你們久等了。”張石頭低眉低眼道。
尹悅喜道:“老張!不是我說你,我爸讓我來送第一批裝置,你都這麼費勁,要不就好好配合,要不就還錢,別整這出,嚇唬人?這年頭怕你們人多?”
“誤會,都是誤會!族長說了,這些柱子,可以先放倒,安置在一邊,等忙完了,我們重建!不會耽誤工期的!”張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