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煙雨宮的人並沒有與他們一路,但賈銘分明知道他們就在附近,或者就在山腰下的農莊裡,一旦有事,他們都可以聯絡上,而且凌志、應龍和柳院父女偶爾來看看凌曼玉。當然紅綠仙子隔三差五也來探望凌曼玉為由與柳如煙“吵”上一架,或與賈銘打情罵俏,溫存綣繾一番,以消跋山涉水之煩悶。
在巴南鎮安頓了下來。賈銘長吁了口氣。暗忖明日就可以到達逾州,離大雪山可謂近在颶尺,再也沒有如此險惡的大山了。這一路上均是提心吊膽的全神戒備,滿以為天苗老祖和行宮雙姬會乘窮山惡水之利對他們窮追猛打。誰知一路上無苗老祖根本沒有出現,只是偶爾有異裝鬼麵人層遂跟蹤而已。但賈銘很清楚,越是沒事,後面來的招越是毒辣,越是難以測度。
“她們的主人倒底是誰,行官倒底在何處。有什麼樣的陰謀,接著她們會幹些什麼呢?
接而又想到與自己相攜呼應的煙雨宮和凌風鏢局,暗歎道:“煙雨宮不只是要寶藏,凌風鏢局也不只是要《玄武真經》,雖然順風鏢局只為救人,但誰會相信,憑此就註定三派之間不會精誠合作,而是會互相猜疑,甚至會相互排擠,一路上挖空心思削弱對方的實力。故表面看來三派聯盟強大無比,其實是鬆散無比,形同紙老虎。”面對虎視眈耽韻暗中敵人,賈銘的心隨著離大雪山越近越感到心情的沉重,未雨綢繆,誰能保證這一趟有去有回啊!
賈銘站在古柏前的石碑前平視血紅滄山雲谷,心情沉重無比。突然耳際傳來“咕咕”的聲音,賈銘心神一震,尋聲而望,見一隻灰鴿正停在樹丫上斜著豆眼端審著他,很是有趣。
賈銘伸出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又向京都方向一指,嘴裡也推吵惟肖的“咕——咕——”學叫了兩聲。那隻灰鴿象看密密的柏枝間又“咕咕”的叫了兩聲,然後歡騰著雙翼飛涼而下,停在了賈銘的肩上,一個勁兒的叼著肩上的綢衣,或是去理賈銘的鬢髮,如同老朋友一般。賈銘一邊用手去撫摸著灰鴿,邊看著古柏上,這時隨著“咕咕”兩聲,從樹上又掠下一隻白鴿,這隻看上去要矯健許多,而且眼睛炯炯有神,犀利如同一位老江湖。最後這隻白鴿停在了賈銘的手臂間。賈銘四下望了望,見四周無人,方才迅速的從鴿腿間解下一個卷東西,麻利的開啟,原來是一小張黃紙,黃紙上寫著:“御弟親啟,得悉汝已起程趕往夢蝶谷,而江湖之傳聞,不知是否真假;朕已與太后商議,《玄武真經》除汝之外,絕不可讓旁人所得,而寶藏更不可輕易與人。西夏乃偏僻貧脊之地,聯已答允予之一部份,另外填充國庫。朕驚獲錢王生前與韃靼國來往甚密,現錢王餘黨,萬死不得其咎,御弟可用秘笈寶藏為餌,將之誅盡,以絕後患,朕已秘旨西南官兵,暗助御弟,御弟可任意調遣。此事關係國運昌盛,天下安定,惟有成功,沒有失敗。皇兄親筆!”後面居然還加了紅彤彤的玉璽櫻賈銘將紙合在兩掌之間,微一用力,立時黃紙變成粉末,紛紛散到地上,長吁了口氣,嘆道:“錢王果然與韃靼王有勾結,看來他們此番跟蹤去夢蝶谷,志在必得秘笈和寶藏,皇帝哥們說來容易,做來卻是難上加難,秘笈本侯不想要,卻偏偏只能本侯能看;寶藏誰不想得,但除了煙雨宮得一點;其餘劃歸國庫,江湖各路人豈不是白跑一道。而且還要以秘笈和寶藏作餌,盡沫錢王餘黨,恐怕還有韃靼王潛伏而來的強大勢力。皇帝哥們還真看得起本侯,似乎本候是百戰百勝的超人,但皇命難違,本候只何盡力而為子!”
幸好還有西南和西北各路軍馬,這倒是一股可怕的勢力,但要用上,而且用的適合時機,卻是難上加難,江湖人行蹤不定,幾乎可以上天入地,而官兵只能大規模的對抗活動。
賈銘帶著兩隻信鴿,匆匆回到客棧,奮筆急書道:“小弟將盡力而為。皇兄應嚴加防備錢王‘死而復活’,或韃靼國意圖不軌。”寫完這些,賈銘匆匆卷好,束在大鴿腿上。信鴿向賈銘“咕咕”叫了兩聲,賈銘與它們親熱了一番,它們方才展翅而起,衝上了天空,很快就沒了影兒。
賈銘獨自坐在房間裡悶想著心事,怎麼才能用秘笈和寶藏作誘餌,全部殲滅錢王餘黨和韃靼王暗中派來的人馬,而且可以讓秘笈和寶藏不落人他人之手,現在賈銘還真希望夢谷沒有秘笈和寶藏。那就好辦了,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真有這兩樣,落人賊人之手,將不堪設想。
正想得出神,柳如煙喜滋滋的走了進來,偎到賈銘的懷裡,說道:“聽說山上有個寺廟,可以許願,我們上山去看看,為曼玉禱告禱告一下好不好?這一段時間不是騎馬就是坐車,快把人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