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護法王蛋被格殺於大同府衙,(見《葉夢色》一節),而殷情怯在“五遁陣”被攻破時負傷失蹤、柳無煙倒戈相向、農叉烏和年不饒傷而不死。
“五方巡使”在“天欲宮”中,實在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要不然,在闖五遁陣的時候,天欲宮也不會派“紅衣巡使”俞振蘭來作見證。
然而俞振蘭卻非常年輕。
賴藥兒看著這個眼前的年輕人,苦笑道:“難得你已學會‘移音遁形’的內力,人躲在牆垛後,聲音卻自轎內響起。”
俞振蘭笑道:“轎子裡實在沒有人。”
賴藥兒道:“有時候充充樣子要比真材實學更難對付。”俞振蘭道:“不過樣我這不學無術、學無所長的人,又如何敢在神醫面前出手?”
賴藥兒苦笑:“看來我只好跟你去一趟了。”
俞振蘭即刻笑道:“對了,去一趟,什麼都好辦了。”沒想到他才說完這句話,驟變陡生。
俞振蘭是面向著賴藥兒的。
兩人相隔,足有三丈餘遠,中間相隔有兩排四十二名執矛挑燈的勁裝大漢,賴藥兒只要稍有異動,俞振蘭隨時可以殺掉唐果,閔小牛、傅晚飛的。
賴藥兒武功再高,也決做不到在俞振蘭未及下手前救走三人。
因為俞振蘭的武功也極高。
所以賴藥兒並沒有出手。
俞振蘭也一直盯著賴藥兒,只要賴藥兒一動手,他就立即出手。
——殺了再說。
他這次的任務,副宮主的旨意是把賴藥兒請回天欲宮,可是軍師艾千略吩咐下來的意思彷彿也知道要賴藥兒來並不易,所以也下了決殺令。
俞振蘭當然希望能取得首功,但在情形不太有利的情形下,俞振蘭寧可殺人。
——死人總比活人讓人放心。
可是賴藥兒明明沒有動。
突然之間,一根長竹竿,閃電般穿過二十一盞紅燈籠,跟著在一挑之間,二十一盞著火焚燒的燈籠不偏不倚飛向另外二十一名漢子。
那二十一名漢子下意識的便用手上長矛一格,這只不過是眨眼問的事,著火燈籠一齊飛舞,那一格穿過二十一盞燈籠的竹竿,已射到俞振蘭身上。
俞振蘭及時一偏,“卟”地竹竿穿俞振蘭衣袂,直射入轎中,把俞振蘭衣袂釘在木轎上,竹竿兀自震動。
俞振蘭知道來了高手。
可是他那一偏,離傅晚飛等已經比較遠。
同時間,賴藥兒雙袖也撒了出去。
賴藥兒的雙袖捲起了極巨的狂颶,這一股旋風,使得四十二口燈籠一齊燃燒,烈焰似火龍一般撲向俞振蘭。
俞振蘭忽覺跟前火光大盛,熱氣撲臉,大叫一聲,砰地倒撞入轎中!
火焰捲到了轎上,立時燃燒起來,變成了一頂火轎,火光將轎影投在古城牆上,影子似會跳動一般。
另外一個影子,走近轎前,在逼人火光中這人影流露著一種灑脫的滄桑。
那四十二人一下子陣腳大亂,見俞振蘭投入轎中,而火焰又籠罩了轎子,不敢再戰,呼哨一聲,退得竟比來時還疾。
賴藥兒卻道:“你來了。”
那人撫著三綹短髯,笑道:“我欠你一件衣服,天涯海角,都得還回給你。”
只聽傅晚飛喜而叫道:“李大哥!”
來的正是神相李布衣。
這場局面,如果沒有李布衣的突然出現,情形會是對賴藥兒極端不利。
李布衣一出來就以一根竹竿破了俞振蘭的優勢與陣勢,把俞振蘭逼入轎中,賴藥兒則以袖風焚轎。
那一頂轎子,仍在古城牆前熾熾烈烈地焚燒著,倒不像燒著一頂轎子。而是燒著一頭前古的怪獸什麼的。
賴藥兒倏搶身掠向焚燒中的轎子。
李布衣道:“什麼事?”
賴藥兒答:“救火。”袖子就要卷出。
李布衣嘆道:“難怪人說神醫賴藥兒,生平只救人,不殺一人,真是一點也沒有誇張。”
他頓了一頓道:“那轎中本來另外藏了個人。”
賴藥兒立刻止步,道:“哦?”
李布衣道:“年不饒在裡面,他精於‘火遁法’,俞振蘭退入轎中.是伏好了退路,此刻他早已溜走,這火,只燒了一頂轎子。”
賴藥兒鼻子一皺,忽道:“只怕轎子不是全空的。”
他這句話一說,李布衣也變了臉色。
他閃電般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