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便趁勾奇峰吃痛之時,翻牆而入,藏入草堆裡。
勾奇峰也是反應奇速,立時掠上圍牆,但傅晚飛在滾入草堆的同時,已彈出一顆石子,直投荒宅窗內。
就在勾奇峰向草堆裡發出飛針射向草堆的同時,傅晚飛所發出的石子已落在棄宅的地上,使勾奇峰以為宅子內有人,立時追去。
而傅晚飛和小娘子也立刻翻牆退走。
銀針一射入小娘子髮髻上,一黏穿過傅晚飛胸衽,兩人都驚出一身冷汗。
這些喑器顯然都曾淬過毒,見血封喉,要是命中,則是死定了。
這幾下是瞬息問的事,傅晚飛和小娘子翻出圍牆,便聽見宅子裡來一聲恐怖已極的慘叫。
這慘叫聲是呂勾奇峰發出來的。
傅晚飛和小娘子本待急遁的腳步不禁僵住了。
宅子裡究竟有什麼?
傅晚飛決定返回宅子探看。
他不知道勾奇峰是不是用計,也不明白宅子裡有什麼,所以他也不知該不該帶小娘子一道去。
小娘子明如秋水的雙目,似覷出他的心意,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悄聲道:“留我在這裡,更險。”
傅晚飛覺得手心一陣溫熱,心頭一震,抬目時見小娘子一張美臉正在自己眼前,紅唇薄,吹氣若蘭,心中一蕩,臉上虎虎地大紅了起來。
小娘子不禁“咭”她笑了出聲。
傅晚飛紅著臉,放了手,一顆心忐忑地跳著,也不知道是因是小娘子在身邊的香氣,還是因為宅子裡優異神秘的氣氛。
這原本是一處大富田人家的棄宅,庭院深深,草木荒繁,門口因荒廢多時,蔓藤纏繞,臺階佈滿鮮苔。
門已被推開震破,震破的人正是剛才的勾奇峰。
宅裡光線幽森,黑影幢幢,甚是深邃。
傅晚飛只覺小娘子又同自己靠近一些。
傅晚飛長吸一口氣,道:“你,不要怕,我”
忽然廳堂傳來“咯”的一響。
傅晚飛和小娘子同時嚇得一震。
小娘子顫聲道:“裡面,裡面”
傅晚飛強作震定,吞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道:“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心中大為叫苦,原來他年少膽豪,其實對女子最仰慕又易羞怯,最怕的就是鬼,而今,兩件事似乎湊在一道來。
小娘子很好聽的聲音怯怯地道:“好像有有”
傅晚飛嚇得臉色都青了:“沒有,沒有!”他大聲道。
就在這時,他腳下一絆,幾乎摔倒,他的一顆心幾乎躍將出口腔來,往地上…撲,彈身而起,卻聽小娘子一聲尖呼”
他以為小娘子遇襲,忙看過去,只見小娘子十指春蔥,掩面尖叫,傅晚飛一頭霧水,“什麼事什麼事”
小娘子驚悸中指著地上。
原來他撲地再躍起,位置更易,黃昏的幽光從破門折射進來,照見地上有一個人。
這個人,雙眼暴瞪,額上頭皮,全被削去,額上腦漿肌血,塗成一團,死狀甚為可怖。
這人正是剛才追殺他和小娘子的勾奇峰。
傅晚飛雖然驚怕,但他決非膽小之徒,一看之下,立時分曉,勾奇峰是一進門來,就被武功極高的人一劍削掉前額,使得他額上所嵌的金刀銀針尚不及施展便已喪命。
傅晚飛一身搭住小娘子,虎目含威,大喝道:“誰!”
驀地之間,錚的一聲,星花奪目,晶光一閃。
在金光一濺的剎那,傅晚飛可以分辨得出,那是兩柄劍交擊所發出來的星花。
但就在同時間,他的脖子上已架上了兩把湛然的長劍。
兩柄劍架在他喉嚨之上,使得他的咽喉被精厲的劍峰逼得一陣寒麻,甚至痛了起來劍未見血,劍鋒未破肉,單止劍氣,彷佛已破體而入,令他通體冰冷。
傅晚飛一口唾液,連吞都不敢吞下去。
只聽黑喑中,左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冷冷地說:“神州兄弟今安在?”
傅晚飛雙目發出了異彩,忙不迭大聲道:“死的死,散的散,傷的傷,亡的亡。”
右邊的劍稍震動了一下,黑暗裡一個年輕冷硬如鐵的聲音道:“死的怎樣?散的如何。傷在那裡?亡在何方?”
傅晚飛直著嗓子道:“死不獨生,傷心難忘,散由他散,亡各一方。”
“錚”地一聽,兩柄晶瑩的劍,驟然不見。
只聞劍還鞘聲。
傅晚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