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冷冷地道:“是悉聽尊便。”說著舉步逼向纖月。飛鳥當時心裡想:他奶奶的熊,跟這種無趣得很的人死在一起,實在是無趣得很之至
飛鳥平日嬉鬧慣了,從來就沒有想過死,而今忽然升起這個念頭,心裡打了一個突,見枯木臉色凝重地向纖月逼去,忙趕過去張手一攔,道:“你不要過去。”
枯木喝道:“滾開!”
飛鳥被這一喝,竟”哇”地哭出聲來,一哭不可收拾、口水鼻涕眼淚交加.枯木呆了一呆,道:“你怎麼啦?”
飛鳥哭道:“我不想你死哇!”
枯木一進之間,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這兩個數十年死交,平時惡言相罵慣了,絕少溫言談幾句,飛鳥這一下真情流露,倒令枯木啼笑皆非.也手足無措。。
纖月一一瞧在眼裡,冷笑道:“中土武林,怎麼如此貪生怕死?我們日本武士,為主盡忠,為道殉死,自戕切腹,也不流一滴眼淚。”
他昂然地吟道:“武士的血灑在土中,不落淚在軟袖上。”
忽聽樹上傳一個聲音道:“那你就錯了。”這聲音把纖月嚇了一大跳,他像兔子一般彈跳回身,身形下沉,前足虛飄,作貓足立。刀尖向上。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背部所倚的黃花樹,原來是藏著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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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黃花樹上
纖月離開了黃花樹,只見幾朵嬌弱的黃花,冉冉地落了下來,一個人也像黃花一般地飄落,穿著白色的內袍,額上圍著一條白巾,手裡拿著一根長竹竿,腰問插著一把青竹杖,當他落地的時候,白布已完全開揚,上面寫著:布衣神相。
場中“啊”、“呀”二聲輕微的失聲。一個發自藏劍老人穀風晚,另一發自重傷的葉楚甚。葉楚甚重傷之後,白青衣,藏劍老人即替他封穴止血,塗上金創藥,但後來白、谷、傅三人都被蒼龍軒氣勢逼出膳堂,在月下黃花樹旁交手,葉楚甚仍留在室內。
但葉楚甚功力非同凡響,加上他堅忍天性,自幼吃過無盡的苦,竟咬牙跌撞了出來,在衙堂裡望出去,看見了李布衣如同自天而降,不覺呻吟出聲,但非常低微。
李布衣立時瞥見了浴血中的葉楚甚,他眼神中第一閃閃現了怒意:“我們也不乏置生死於度外,殺身成仁的豪傑之士,不過,我們中國人更重的是情義,劍道要是缺少了情,就像花沒有了顏色,俠道要沒有了義,就像初一的月亮,沒有情義的俠士和劍,只是凌厲的殺手,我們中國人是不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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