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裹著這種寬鬆的袍子。
不覺道:“好漂亮。”
纖月向傅晚飛道:“我收你做徒弟。”
傅晚飛嚇了一跳,道:“我才不要。”
纖月冷笑,濃眉一豎,道:“我殺了他們,你就會求我收你。”
傅晚飛突然向纖月做了鬼臉。
纖月臉色一沉,逼步前行,白青衣和藏劍老人,一齊攔在傅晚飛身前。
纖月直似滑行過來一樣,那逼人的殺氣,使得白青衣和藏劍老人一退、再退、三退,傅晚飛在他們身後,更是蹌蹌踉踉後退,竟退到了膳房外甬道上,這時一縷清冷的月色照進來。
原來,一鉤彎彎如柳.細細如眉的新月,剛剛在天際拋現。
院落裡一株黃花樹,更顯得格外幽清,絕美。
纖月吟道:“我們有一句話:飄零的落花沾上男兒的鮮血,這才是我們決鬥之地。”
藏劍老人怒道:“囉嗦什麼,快動手吧!”
白青衣道:“我們也有一句話:寒光照鐵衣,讓劍鋒映出壯志豪情,而不是用多餘的話。”
纖月嘴角牽動一下,展出令人醉心的笑容:“好,痛快!”
藏劍老人道:“我先上。”
纖月雙手一字張開,刀斜點地,灑然道:“一起上。”
白青衣搖首道:“你一個人———”話未說完,“錚”地一聲,藏劍老人手中赤紅電白二道光芒驚虹掠起,直射纖月。
刀光下刀影一閃,纖月蒼龍軒已出刀。
“叮”地一響,藏劍老人雙劍交叉,接下一刀,發出動人的火花。
纖月也“咦”了一聲。他一刀能斷葉楚甚的“靈石劍”.但卻斷不了藏劍老人的“太阿”、“銅雀”雙劍。
同時間,月下發出第二閃刀光。
刀尖如絕望的白牙,划著半弧型斜飛,血絲掠空,藏劍老人大腿上噴濺出一道血影。
白青衣清嘯一聲,已然掠起,迎著刀光,和身撲去。
月下刀光又一閃。
白青衣半空極其漂亮的一折腰,刀在空砍空,白青衣如白鳥一般掠了回來,掠向纖月背後。
但刀勢在一個極不可能的角度下倒反上挫,刀光四現,白青衣斜斜飛出,落地時胸前青衣成赭色,地上落花濺著一點點,一滴滴血痕。
刀光又一閃。
這是月下刀光第五閃。
那冷如寒冰凍人心絃的刀鋒,正斜放在傅晚飛頭上。
只聽纖月蒼龍軒像刀鋒一般冷冽的聲音道:“你服了沒有?”
在月下這一場無聲的決鬥中,纖月蒼龍軒以刀光四閃連傷兩大高手,第五刀挾持著傅晚飛,然後這樣地問。
傅晚飛頭道:“服。”
纖月蒼龍軒道:“你拜不拜師?”
傅晚飛道:“不拜。”
纖月道:“你可以拜師,隨時可以伺機攻擊擊,也可以藝成報仇。”
傅晚飛道:“我們中國人不興這套,拜人為師,尊待如父,決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纖月緊抿著薄唇,眼光殺意大現:握刀的手背賁現了青筋,道:“你不拜師,我殺了你。”
忽聽一人道:“殺不得,殺得。”
纖月一看,月亮照在一人光頭上,原來是個和尚,和尚身邊,跟著個朽木般的道士。
纖月緊眉問:“什麼殺得、殺不得?”
飛鳥大師一拍肚皮笑道:“這是我們中國的佛偈,你們那兒沒有這種高深的話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所以殺得就是殺不得,殺不得就是殺得。”
纖月愣了一下,還是不明白。
飛鳥大師側頭看他,問:“你明白嗎?我也不明白。”他的手指直指到他身旁的枯木道人鼻尖上,“你可以問他,他明白。”
纖月給這瘋瘋癲癲的和尚弄得摸不著腦袋,道:“我們東瀛也有佛偈禪機,武士也有武士道,武士更有劍道。”
飛鳥大師歪著頭道:“我就是要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武士道,什麼叫做劍道。”
他站在黃花樹下,這時候,有一朵小黃花,飄呀飄呀,晃呀晃呀的,不湊不巧,剛好落到他光頭上。
飛鳥大師回手一拍,“吧”地拍中黃花,在光禿禿的頭頂上清脆的一聲響,然後他徐徐用兩隻手指,拈了那朵小黃花,遞到鼻尖一瞧。嘻哈笑道:“一朵小黃花!”
說著,雙指一彈,“嗤”地一聲,那朵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