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會小心地使用咒法,在沙層上留下複雜的刻痕,這種刻痕即使被風沙掩埋,也不會失去效用。
終於,震波完全停止,遠處奔湧的咒法波動彷彿被橫空而至的大壩攔截,瞬間沒了聲息。江雅蘭一拳搗在地上,拳鋒所及,平鋪的沙粒竟變成類似於玻璃的結晶體。
“走啦!”瑪蒂爾達鬆開了韁繩,微笑看著江雅蘭猛然凌厲的眼神。她站了起來,進行最後的安排:“記著,看到黑天,不要腦袋發熱的衝上去,要聽我指揮!普魯斯的命可就在你手裡捏著呢!而且,如果有機會,我們再把黑天殺一次!”
說著,她眼中也洩出了一點冷若晨星的寒光。
終年不見天日的祭壇在搖晃中解體,它的頭頂,荒漠地帶乾熱的陽光並不因為冬季的來臨而有所減弱,陽光從無數細碎的縫隙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室內的一切。隨著光線的漸漸增強,祭壇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玻魯維爾嗆咳著坐在地上,用僅存的一隻手撐住地面,想站起來,但迎面而來的重腿又把他轟倒在地。一連串清脆的骨骼破裂聲響起,他胸前肋骨齊齊破碎,倒插入內臟,引發大出血。
杜古伸手製止了手下的暴行。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去,語氣誠摯地開口道:“議長先生,冒犯了。”
玻魯維爾口中冒出紫黑色的血液,在最後時刻,他利用兇險的“魔化”之術,暫時增加力量,為自己贏得不到三秒鐘的寶貴時間,而代價則是全身魔化,一旦身死,其狀慘不堪言。
即使如此,他的表情還是相當微妙,看著近在咫尺的杜古的臉,他勉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杜古嘆了一口氣:“議長先生一定是覺得,把海威林茲傳送出去,已然遂了心願。也罷,我不再和先生討論這個問題,其實,滅掉艾瑪,得到《亡靈書》已是我所希望的極限,唉要不要我送先生一程?”
玻魯維爾的眼神漸漸散亂,臉上些微的笑容就此永遠定格,而他體內魔化產生的痛苦,卻還是剛剛開始。
“靈魂的折磨!”杜古的臉上悲憫之色一閃而逝,他了解,這樣的痛苦根本是無法挽救的。只因為,那是靈魂的傷害,死亡,僅僅是開始。
“作為一位學者,你是優秀的,但在議長這個位置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
杜古長身而起,頭也不